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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仍然在坠落,但是拿剑的手却忽然提了起来。
祖昭大惊,着实没有料到辛秋白竟顽强到这种地步,脆弱就像是干枯树叶一般的身体,还会在昏迷的最后一刻豁出命的拼死一击。
他此时想要躲闪已经太迟,毕竟重心前倾准备去接人,辛秋白只需挺起手中剑扑过来,剑刃自然而然就会刺穿自己的腹部。
难道……竟然让一个女子暗算了……
一声闷响,祖昭感到自己腹部受到坚硬之物撞击。
“叮铃”
又一声脆响,那是一支剑坠地的声音。
辛秋白倒在祖昭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彻底昏迷过去。
祖昭愣在原地许久,脸上满是错愕之色。
不远处,李信飞奔而来,他神色同样异常进场,正要探手去扯开辛秋白。
祖昭缓缓的开口说道:“无妨,她已经昏过去了。”
李信惊诧不已,他分明看见辛秋白提剑刺向祖昭,旋即关切的问道:“祖兄弟,你……你现在怎么样?我马上去找医工……”
祖昭语气不变,徐声说道:“不必了。”
他脸上的错愕正在慢慢消散,换上的是一种平静,顿了顿之后接着又说道,“我没事,她,用的是剑柄。”
李信怔了怔,低头一看,发现坠落在地的剑果然是女贼的剑,而祖昭背后也没有任何染血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他叹了一口气,一脸郁闷,说道:“这,这叫个什么事?祖兄弟,不是我多嘴,适才你明明有许多机会取她性命,为何偏偏要一让再让。”
祖昭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说过,她知道许多重要的情报。
我不希望这条线索再断掉。”
李信甚是疑惑不解,追问道:“到底是什么线索,你到底在追查什么事?”
祖昭稍微用力将辛秋白抱了起来,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说道:“稍后我会详细告诉献岩兄,不过眼下还得先善后。”
李信颇为急恼,但也没有那么沉不住气,于是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招呼众随从协助驿站众人救治伤员。
次日天明,李信派人去附近镇上寻人到驿站帮忙,一番忙碌之后,这才张罗启程继续赶往徐无县。
直到上路,辛秋白依然昏迷不惜,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气息上有所缓和。
只可惜祖昭、李信一行出发时没有准备马车,一个昏迷的女贼着实不好处理,最终祖昭自告奋勇,愿意与女贼同乘一匹马,并且就让辛秋白坐在自己身前,依偎在自己怀里上路。
李信再三要求最起码将女贼双手捆缚,以免路上对方醒来又会作乱。
不过祖昭却没有这么做,一则是出于启程过程中的方便,二则他相信以辛秋白目前的状况几乎不可能再作乱。
当然,除此之外,他心中冥冥有所觉察,辛秋白理应不会再试图加害自己,如果真要取自己性命,昨日夜里最后一剑绝不会临时调换头尾。
调换剑的头尾,这可是一个十分刻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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