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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的眼睛如玻璃珠,冷冷地望着屏幕上的照片:“这是她家中发现的抽血工具。”
——小洋楼的厨房壁橱里下有一盒装有十几支抽血的软管与若干存血袋。
董秘秘不明所以:“啊?”
“‘血观音’的额头和双腿都是红色的,”
汪悬光圈点着舞台照片,“有的领舞用红油彩,也有人用眼影和纹身贴。”
董秘秘咬住下嘴唇,心里隐隐升起了个不详的猜测。
下一刻,只听汪悬光淡淡地说:
“冷丝瑜要涂她自己的血。”
·
北京的春天比冬天还干燥,沙尘暴吹干了空气里的水汽,也让皮肤干得起细纹。
秦销不发情时,会扮演二十四孝好男朋友。
汪悬光懒得擦身体乳,毕竟秦销留下过夜,她不一定只洗一回澡,于是秦销自告奋勇地接下这个活儿。
芬香的的乳液沿着汪悬光的颈肩,一点一点地揉开。
先向下擦过后背与臀腿,再从正面回来。
路过柔嫩的大腿内侧时,秦销毫不掩饰坏心眼儿,总是挤一大坨乳液在手心,反反复复地摩挲着。
男人的体温偏高,掌心也很热,乳液暖烘烘的,在皮肤上蔓开时微痒,却很舒服。
尤其是他故意用手背,揉擦大腿深处那块终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时常把她的那里揉得开合翕动,水光潋滟。
但不论秦销自己那玩意儿翘得多高,他也会耐心地给她涂完全身。
然后嗅一下她的脖颈,呢喃道:“好香。”
玫瑰味儿的、茉莉花味儿的、香橙味儿的、草莓味的……家中身体乳的口味比避孕套还多。
有时候,秦销还坐在浴缸里,就开始期待:“今天给宝贝擦什么味道的呢?”
那语气简直像食人魔准备菜谱,字里行间漫溢出骇人的温柔与兴奋。
最后十几种香气,秦销只留下黑雪松的。
“我还是喜欢宝贝身上,只有我的气息。”
彼时,他从后面压进来,舔吻着她的耳垂。
明明舌尖的温度比体温要高,那瞬间却像冰凉滑腻的蛇信子擦过皮肤,汪悬光不由一激灵。
·
地下室静悄悄的,投影仪的幽光弥散到天花板上,散荡着水波一样的淡光。
“佛经里说往生净土的人会在七宝池中化生,”
汪悬光说,“七宝池是由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构成的莲花池。”
杨醇的活儿干得非常仔细。
当年搜查时没放过小洋楼里的任何一个可藏东西的死角,极其详尽地记录了现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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