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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盯着自己的床铺看,苏鹃自嘲一笑:“别介意,昨儿晚上缉毒临检,忙活到四点才回来,我刚起你们就到了。”
“这边毒品问题严重么?”
唐喆学问。
“看怎么比了,跟以前比那真是好太多了。”
苏鹃皱眉一笑,招呼他们坐到沙发上,自己转身去叠毯子,边叠边念叨:“我们这啊,有矿,以前遍地采矿场,矿上的工人大多是其他地方过来讨生活的,其中不乏逃犯和出狱劳改人员,龙蛇混杂,挣到点钱,就去赌,去嫖,黄赌毒一条线嘛,沾上一个其他的都跑不了,还有那种为了挣加班费主动吸食冰毒不睡觉的,抓了放,放了还吸,后来小矿场陆续被收购、合并,大矿场的招工程序相对完善,工人素质大幅提高,也就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烂事了。”
点点头,唐喆学又没话找话的:“您是一直在这个派出所还是?”
将叠好的拉绒毯放到床脚,苏鹃一屁股坐到行军床上,语气略显不忿的:“不是,我以前在分局干缉毒,这两年不是要求下基层么,局长派我来这当副所长,结果刚干半年所长就病退了,生给我顶了上来,这下缉毒也回不去了。”
“哇哦,娟姐您是缉毒警啊?”
洪也的眼睛闪闪发亮,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咋?你还羡慕啊?”
苏鹃毫不留情的泼了把冷水,“赶上那人体□□的,甭管男女,一溜屁股撅那,你得盯着他们拉完了,还得清点好毒品数量。”
没想到洪也丝毫不怵:“我学法医的,见过各种各样的屁股,别说淘大粪,烂成啥样的尸体我都无所谓。”
“……”
盯着她看了几秒,苏鹃将视线转向唐喆学:“你打哪挖到这么个宝贝疙瘩?”
唐喆学开玩笑道:“我们组长在路边捡的,装箱子里,挂一牌子——请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鹃笑得直拍大腿,末了指着秦骁问:“他也是你们组长捡的?”
“我偷渡过来的。”
秦骁主动“表明身份”
,“赶上好政策了,算特殊人才引进。”
“哈哈哈——你们悬案的——都这么——幽——幽默么?”
这下苏鹃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屋里正热闹着,敲门声响起,她瞬间敛起笑意,严肃道:“进来。”
刚被发去找资料的小伙子们拉着拖车进屋,上面摞着八个箱子,竖起来比唐喆学还高,看标签,都是九九年的人口信息档案。
眼前所见让刚还嘴角挂笑的三人齐刷刷拉下脸——这得翻到下礼拜去吧?
苏鹃稍稍皱了下眉头,随后站起身:“你们先找着,照片给我,我派人去问,咱双管齐下,提高效率。”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苏鹃给找了间空办公室,摆好桌椅,放上饮水机,将他们安置好,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先找毛竹村的,没有再往其他区域扩。
秦骁说,以前来这边办案的时候就发现,有些女的结婚不领证不迁户口,人在夫家但户口还在娘家,要考虑“黎苏”
有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
杨树根说“齐露”
有个孩子,依照其年龄推算,大概率是在老家生的,所以她未必是毛竹村人。
又或者她结婚迁出了户口,但娘家是在毛竹村,总而言之,能查的先筛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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