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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一直琢磨着,今天我做了这个选择而没有做那个,那么万一将来我是不是要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做那个选择?
骆北寻有他的周小池,放在心里,埋在水底,封存成永远不可撼动的烙印。
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有这样的人,万一某一天,她也遇到了比骆北寻更值得的那个人呢……
“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周先生,看起来人是挺不错的。”
陈阿婆大半辈子智慧积累,看人看事总是一眼就透的。
“就是那腿是怎么弄的?方便问问么?”
陶醉:“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从没说过。
可是在我印象里,他小时候是没有残疾的。”
其实这件事在陶醉心里也始终化着一道敏感的界限。
周豫白是她的朋友,老板,甚至像兄长亲人一样的存在。
他帮了自己这么多,她却连一点点能为他分忧的机会都找不到。
就像上次餐厅马上开业,却被人摆了一道。
周豫白绝口不对陶醉提起,所有的状况和麻烦都一力承担。
而他那条“受伤”
的腿,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就更是没有在陶醉面前说起。
他的保护无微不至,安排细密周到,却很少能让陶醉感觉踏实。
大概也是因为,他甚至比骆北寻更加不敞心扉。
骆北寻至少还把衣服脱得干净,身上的每一寸伤疤和故事,敏感和脆弱,都不在意被她碰触。
周豫白却像把自己缠在很深的一颗茧子里。
一寸不肯开合。
陶醉感觉他仿佛是那种,一定要对方先动心了,主动表达出爱意来,他才会有可能愿意再退一步。
可是,在陶醉的心里,周豫白始终只是亲人哥哥一样的存在。
她无法给出他需要的回馈,反而会越发滋生不安和内疚的心情。
陈阿婆点点头:“眼里心里都挪不开的人,却没有主动跟对方说起自己的缺陷和过去。
大概一定是有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吧。
好了,看看另一只手。”
陈阿婆帮陶醉上好了药,重新包扎过。
让陶醉把左手再拿过来。
“这只没事啊。”
陶醉说。
“怎么会没事,一只手不好用,剩一只不方便,煮面的时候也烫到了吧?”
陈阿婆的洞察力惊人。
陶醉只能乖乖伸出来:“阿婆,你前面说,周小池并不是她父母亲生的,那后来她是被亲生父母找到了么?”
“说是找到了,她哥哥找到的。”
陈阿婆看了看陶醉的烫伤,站起身:“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拿烫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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