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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歌跑调,我都没听出来。
要不是刚才护士说——”
“骆北寻!
我真唱了?!”
陶醉沙哑着嗓子尖叫一声。
看男人绷着一张老k脸,似乎很辛苦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笑?”
陶醉质问。
骆北寻挽了挽袖子:“我有一次出庭,对方律师是个脾气火爆,讲话十分具有攻击性的人。
后来下庭,我看到了当庭书记员的书面记录。
上面写着,辩方律师说,这一点刚才我都已经说过了,你没长耳朵么?控方律师,也就是我,说,关于我长没长耳朵,相信法庭上所有人都看得见,如果辩方律师对这一点有异议,很可能说明您没长眼睛。”
陶醉听得一脸懵逼却津津有味:“你……跟我讲这个,是想说明什么?”
说明他才思敏捷?说明他耳聪目明?还是说明那个书记员工作认真负责,别管这两位律师到底长没长眼睛和耳朵,反正他长手了必须一字不差记下来。
骆北寻轻咳两声:“我是想说,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面对严肃的法庭,各种奇葩案件和奇葩当事人,层出不穷的状况,一般不会笑场。”
陶醉眨眨眼:“然……然后呢?”
“除非忍不住。”
骆北寻俯下身子,没有让陶醉看到脸,但一耸一耸的肩膀还是逼出了陶醉的生无可恋。
“你笑吧!
笑死你算了!”
陶醉气得七窍生烟:“骆北寻你给我记着,等将来结婚了我给你做饭的时候,你最好每样菜都拿银针试一试!”
骆北寻提起身,一秒回归了正常的表情。
陶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脸色顿出一抹尴尬。
“我的意思是……做饭……只是做饭。”
“谢谢,不太敢吃。”
骆北寻摘下眼镜,掏出绒布细细擦着。
陶醉心脏怦怦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结婚后”
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蘑菇中毒的后遗症,那应该就是自己潜意识里……或许还是觉得,谈恋爱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要走到婚姻这个目标吧。
可她知道,在骆北寻的观念里,他或从未想过会跟某一个女人共度一生。
或有,但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自己“死缠烂打”
的结果,在他眼里,大概像极了得寸进尺的女人。
比如何沁?
很多人都说,他们两个曾经也有过一段宛如天造地设一样的姻缘,但后来骆北寻的态度明显张弛若离。
大概,也是因为女人都是这种不满足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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