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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叶昭昭听着产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听得她的心都跟着在颤抖。
那老婆子眸光微闪,苦苦哀求着她,“夫人,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你的医术高超,能不能帮帮忙啊!”
叶昭昭根本不会医术,她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世间又多一个跟她一样的没母亲的孩子,才起意过来看看。
“我带了人参过来,你切点参片,让她含着吧。”
老婆子千恩万谢,接过她递过来的锦盒,“你能帮老婆子照看她一下吗?我去厨房拿刀切一下。”
说着,她脚底踩风转身就跑。
叶昭昭下意识想要拒绝,听着里面妇人的惨叫声音,她还是朝里面挪了挪步子。
只是她刚一踏进产房,就被人捂住了唇,控制住了......
叶昭昭瞪大了眸子,大惊失色,那产妇明明是真的啊,到现在她都还在惨叫,为什么屋子里藏了这么多歹人!
恍惚中,她听到男人的声音,“赶紧走,乘他们现在还没察觉,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走不成了!”
她被人五花大绑,口中塞的布条,扔进了一个大木箱子里,迅速抬上了马车。
“哥,这女人长得真他妈水灵,大小姐不是说,让我们好好享用吗?我都等不急了啊。”
其中一个男人恶毒的声音传来。
“放心,等会那宅子会被人一把火点了,让那些禁军拼命救火找人,我们自然就安全了,一会让你爽个够!”
叶昭昭脸色的血色尽褪,他们到底是谁,连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都敢动,这些瘪三还想玷污她?
就不怕太子殿下的雷霆之怒吗?
......
吉时至,东宫大门两侧陈卤簿鼓声音不绝于耳。
太子殿下冕服乘舆而出,舆驾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禁军侍卫和迎亲的朝臣等,个个神色肃然,如此阵仗的迎亲队伍,令人不由胆怯。
阮府大门外早已搭设了专供太子殿下临时休息的围帐,在傧者的带领下,傅羿安进入阮府。
这时,一个侍从急匆匆进来,拱手道,“殿下,大事不好了,那大雁好像死了!
若重新换,只怕耽误吉时。”
大夏迎亲历来都有带着大雁的传统,象征夫妻之间恩爱,挚而有别。
空气一片凝滞。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实在蹊跷,这大雁的死瞬间给这场举世瞩目的大婚笼罩了一层不吉利的阴影。
在场的人,神色骤变,尤其是阮家的亲眷,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愠怒。
偏偏,傅羿安沉默不语,阮仕廉等了一会,才尬声道,“无妨,都是虚礼!”
阮流筝一身喜服,带着满头珠翠的凤冠,双手扣在腹前,目不斜视,步态端庄典雅,朝着傅羿安走去。
阮流筝出了阮府,一旁的嬷嬷搀扶着她上了舆驾,随着唢呐锣鼓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直往东长乐街过。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这才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傅羿安还真是不入流,不想娶她,弄死一只大雁又能怎样?
她今日还要毁了他最心爱的人。
阮流筝摊开手,倨傲地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指。
她的丹蔻艳丽无比,可没有人知道她的指甲里藏着一粒剧毒,待他们行卺酒礼时,她会让傅羿安知晓,侮辱阮家的代价,要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正当她失神之时,舆驾忽地停了下来,耳边出来嗖嗖箭矢的声音。
“啊——”
“又刺客——”
阮流筝大惊失色,眉头蹙起,这是要当街刺杀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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