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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颉利在剧毒的侵袭下,身体开始颤抖,力量似乎在迅速流失。
然而,就在高图澄以为胜券在握之时,阴颉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嗬嗬”
地诡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屈和狂野。
高图澄皱了皱眉毛,他本来已经认为胜券在握,可是却没想到眼前这畜生还能笑得冲出来。
"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阴颉利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高图澄心中一惊,却见阴颉利突然仰天长啸,啸声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随着啸声的持续,阴颉利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脖颈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的力量似乎在瞬间恢复。
"
这...这不可能!
"
高图澄惊呼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而与之相对地,高图澄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发滞重,头脑也开始不清不楚,似乎…似乎中了他自己那把骨杵上的“贪嗔痴毒”
一般。
阴颉利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将高图澄震退数步。
紧接着,阴颉利猛地扑向高图澄,速度之快,让高图澄根本来不及反应。
"
你...你喝了我的血!
"
高图澄猛地意识到一点,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的巫蛊之术。
刚刚,在抓伤了高图澄之后,阴颉利当着他的面舔舐了他流出的鲜血。
虽然这看起来很肮脏,但实际上也“不干净”
——就和高图澄阴了一手阴颉利一样,后者在一开始也做了相似的预案——阴颉利以鲜血为纽带,完成了一道草原上大萨满们才掌握的黑博仪式。
阴颉利以某种诡异的方式,将自己的“中毒”
转移到了高图澄的身上,使得高图澄也感受到了剧毒的侵袭。
“敬拜东方四十四腾格里呦……胡不去兮,胡不去,动刀兵兮,动刀兵。”
(注1、2)
阴颉利一边对高图澄发起进攻,一边用无人能懂的语言高声唱着萨满的歌谣。
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一种野蛮与原始力量的舞蹈,他的每次唱白都是对恶神东方四十四腾格里的礼赞。
高图澄感到一阵眩晕,身体的力量开始迅速流失。
阴颉利疯狂地笑着,他的爪子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地击中了高图澄的胸口,将他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出了城墙。
而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跃下城去彻底杀死高图澄,确保这个威胁不再存在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狼性多疑。
阴颉利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气机锁定了自己,如同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这种感觉,倒并不是说他察觉到城下有什么陷阱、自己可能会遭到高手的狙杀这种具体的危机,而纯粹是因为一种野兽般的敏锐直觉。
利则进,不利则退,这是草原上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规矩。
“哼,姑且放了你。”
阴颉利警惕地四顾张望,在确信并没发现可以诛杀自己高手之后,那个被他重伤而摔下城墙的高图澄,此时也已挟伤突出了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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