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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爹提起孩子,薛鸣佩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个,还早着呢,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爹怎么又担心起来了。”
“……”
郑锡年叹了口气,“论理我是你爹,这些私房话不好和你说,该是你娘问你。
但她现在是这个模样,我只能豁下老脸了。
这半年来,戚大人和你亲密如何?”
薛鸣佩闹了个红脸。
“嗯……还行。”
哪里是还行,茹素二十多年,一朝开荤的男人太可怕了。
好在这几个月他忙,她夜里才能休息好。
“那你一直没动静?”
“爹,我这——”
薛鸣佩说不出口,闭了闭眼,才自暴自弃道,“又不是亲密,就能有的!”
这件事,薛鸣佩心里门清。
她现在这个身体,不比之前的,又是落水又是泛湖,伤病不断,一看就不怎么好生养。
再者,戚家的规矩,断断没有娶正妻之前就有庶长子的,每次行房,戚韫也会注意着。
“……”
郑锡年听明白了,又是叹气,“那佩娘,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薛鸣佩没说话。
想当然是想的。
她自小生活在和乐家庭里,一直对孩子有天然的喜爱之情。
姑母家有小孩子出生,她总是第一时间跑过去逗弄,街坊邻居的小孩子们,也都最喜欢她。
可她现下这个身份,是绝对不好有孩子的,即便以后有了,自己也不一定能抚养。
如此,还不如没有的好。
只盼着戚韫将来要娶的那一位,是个好相处的,许她自己抚养儿女。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也泛起惆怅。
“这有什么难的?”
只听得一道声音随着大步走进的脚步声,风是风雨是雨地传了进来。
“佩娘还年轻呢,大不了以后离了那人,想和谁生就和谁生。
若是第二个也不安分,就赶出去,只留下小的!
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
郑锡年望着又是一身酒气的儿子,拿起手里的拐杖,“我打死你这个嘴上不把门,就到处发酒疯的东西!”
“哎哎哎——爹!
我只在家里这么说啊,这不是想让佩娘心里看开些吗?爹!
您怎么真动手啊!”
郑子衿欲哭无泪,以前在家里,都是娘和妹妹收拾他,幸亏还有爹劝着,他才能平安活到现在,怎么现在爹也改了性子!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咱们大梁虽然对女子不似前朝那般,但总还是有诸多约束的!”
“爹,这就是您见得少了吧?我在西原黔西那几年,可没少见这种女娘留在娘家招赘,一言不合逐大保小的事情,甚至还有一女娶……呸,嫁几个男夫人的呢……”
郑锡年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把他耳朵拧成了花:“你也说是西原了!
西宁军的主子都是个女娘家,那能和其他地方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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