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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瑶华宫,一流水的赏赐从各个宫中送到沈清姀面前,其中太后宫里的赏赐略微多了些,沈清姀翻了翻,见也只是多了一些首饰与华贵布匹,遂让忍冬登记在册,放进库房内,忍冬才整理好雕花黄花梨桌上的一切,陈福笑眯眯进了瑶华宫。
“贵人小主可在?奴才送赏赐来了。”
陈福边说边让后头跟着的几个小太监承上几个文盘,除了赏赐给妃嫔们浑然相同的几样首饰、布匹外,陈福特意让其中一个锦盒送到沈清姀面前。
沈清姀好奇,指了锦盒道:“这是什么?”
“小主,这是圣上特意让奴才送来的。
小主自个儿打开看看吧。”
陈福卖了个关子,亲自捧了东西给沈清姀打开。
沈清姀目光一凝,握着团扇的手伸出两根玉指,磕开锦盒上的铜锁头,拨开了盖子,里面竟然是一整副晕染的红翠玉雕刻而成的芙蓉花头面,不仅芙蓉花栩栩如生,就连细小的耳坠子上还能看见花瓣里侧晶莹剔透的露珠,这一副头面,怕是珍品。
沈清姀看一眼陈福,缓缓合上锦盒盖子,往软榻处走了几步,陈福将盒子递给忍冬,也跟着走了几步。
沈清姀慢悠悠道:“这样的宝石头面,给我这个贵人是不是有些出格了?陈公公莫不是送错了?”
“小主这话说的。
奴才在圣上身边当差,怎么也不会在这上头出错,否则,是要掉脑袋的呀。”
陈福恭敬道:“小主昨儿才出了勤政殿,圣上便让奴才去库房中取了这一副头面,小主应该不知道,这副头面当初是赏赐给先帝后宫中的昭贵嫔的,后来昭贵嫔薨逝,这副头面便被圣上放在库房。”
陈福说着,刻意压低声音道:“圣上说着,这头面赏赐给小主,也免得落灰了。”
“昭贵嫔…”
沈清姀舌尖将三字转悠一圈,又将目光落到忍冬怀中,突然醒悟道:“知道了,替我多谢圣上赏赐。”
“哎,那奴才先告退。”
陈福脚底下打个圈儿,又折身道:“哎呦,一忙起来就忘了,小主,圣上说了晚膳到您这儿来用,您晚上准备接驾吧。”
“知道了。”
沈清姀扶着软榻坐下。
忍冬难掩心中雀跃,却也有些担忧,捧着锦盒走到沈清姀身边道:“小主,您昨儿才侍寝,今儿圣上就送来了这样精致的头面,晚膳还到瑶华宫用膳,是不是太招摇了些?还有,奴婢听陈公公提及先帝宫中昭贵姬,这昭贵姬是谁?”
“昭贵姬是圣上生母。”
沈清姀淡淡说一句,抚上忍冬怀中的锦盒道:“这副头面千万要当心,好好搁在库房内,等到午膳后,你好好准备晚膳吧。”
忍冬不晓得宫中的前朝往事,听沈清姀说怀中珍宝竟是圣上生母所用,一时手脚无措间牢牢抱住,呐呐道:“是,奴婢这就放到库房里去。”
长廊下,有小宫女踮足走过,怕惊扰了殿内贵人,簌簌阳光打在她身上,将斜长影子透过半开的窗传到内殿墙上,外间,树叶与风擦过,惊扰起一片藏鸟,沈清姀青丝被风拂起,她静静斜靠在窗前,彼时,一片岁月静好。
只是沈清姀心中不免重复起忍冬的一句话来,萧祈昨儿宠幸了她,今儿晚膳还要到瑶华宫,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沈清姀内心繁琐之余,索性随他去了,萧祈这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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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萧祈还未踏进重华宫,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吓得陈福忙不迭问道:“圣上可是身子受凉了?奴才这就让人来重华宫吧?”
“没什么事儿。
大惊小怪些什么?”
萧祈皱眉,摸一把鼻子道。
陈福汗颜,又不好劝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祈进了重华宫,里头传出贤妃娇娇弱弱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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