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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凛曾为了裴晏舟说过无数肺腑之言,只是那时的宋锦茵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唯有冷漠。
可如今渐渐地,她竟也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了越发清晰的情绪,扰得她久久难以安稳,再寻不回曾经的淡漠。
“不止洛城。”
宋锦茵又念了一遍,隐隐有了猜测。
“竹雅院里,姑娘经常留在书房伺候,应当也记得,最里头的书架上,有几个上了锁的木箱,其中有一台箱子里,装的都是同姑娘有关的东西,和这两年主子画下的姑娘。”
“还有库房中,曾经主子在三房那定了一套贵重头面,其实那些,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世子妃,主子不点头,竹雅院里哪能有什么世子妃,那些在姑娘看来,皆是留给旁人的头面首饰,可主子想赠与的,也唯姑娘一人罢了,主子的心谁也看不明白,唯一能知晓的,便是里头只装了姑娘一人。”
“属下不敢强求姑娘留下,但还请姑娘,即便真心不想再留在主子身侧,也等他回来再议,莫要让他赶回来时,只瞧见一座空荡荡的宅子,若再一次瞧不见姑娘,属下怕主子,会彻底失去理智。
。
。
。
。
。”
昨夜的酸涩又一次因着仓凛的话漂浮于心口。
宋锦茵听着那些她从未想过的事,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沙哑,“我能去瞧瞧吗?”
宋锦茵看向仓凛,“我想看一看他画的我。”
她想看一看,这个固执到不可理喻的男人,究竟在画中留下了怎样的她。
“属下这就带姑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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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还有淡淡的冷竹香,像是裴晏舟刚离开不久,可其实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近两日。
宋锦茵顺着仓凛的示意瞧去,书案上有他离开那日落下的字,一如他整个人,苍劲有力。
再旁边,便是无数卷画卷,随意打开,竟都是她的模样。
她一点点地瞧了过去,绕过里头的书架,停在新画的那两张跟前。
画里的她站在水榭凉亭瞧着外头的人,眉眼弯弯,披着白狐斗篷,一手撑着木栏,隐约还露出了她新戴的荷包。
像是刚画完没几日,只小心地挂在墙上,并未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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