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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阴使人生，生则僵卧气绝已三日，但心头未冰耳。

女又祝曰：“君能复为人，当誓死相从。”

鸟云：“诳我！”

女乃自矢。

鸟侧目若有所思。

少间，女束双弯，解履床上，鸟骤下啣履飞去。

女急呼之，飞已远矣。

女使妪往探，则生已寤。

家人见鹦鹉啣绣履来堕地死，方共异之。

生既苏，即索履，众莫知故。

适妪至，入视生，问履所自。

生曰：“是阿宝信誓物。

借口相覆，小生不忘金诺也。”

妪反命。

女益奇之，故使婢泄其情于母。

母审之确，乃曰：“此子才名亦不恶，但有相如之贫。

择数年得婿若此，恐将为显者笑。”

女以履故，矢不他。

翁媪乃从之。

驰报生，生喜，疾顿瘳。

翁议赘诸家，女曰：“婿不可久处岳家，况郎又贫，久益为人贱。

儿既诺之，处蓬茅而甘藜霍不怨也。”

生乃亲迎成礼，相逢如隔世欢。

自是生家得奁妆小阜，颇增物产。

而生痴于书，不知理家人生业。

女善居积，亦不以他事累生。

居三年，家益富。

生忽病消渴，卒。

女哭之恸，泪眼不晴，至绝眠食。

劝之不纳，乘夜自经。

婢觉之，急救而醒，终亦不食。

三日，集亲党，将以生，闻棺中呻以息，启之复活。

自言：“见冥王，以生平朴诚，命作部曹。

忽有人白：‘孙部曹之妻将至。

’王稽鬼录，言：‘此未应便死。

’又白：‘不食三日矣。

’王顾谓：‘感汝妻节义，姑赐再生。

’因使驭卒控马送余还。”

由此体渐平。

值岁**，入闱之前，诸少年玩弄之，共拟隐僻之题七，引生僻处与语，言：“此某家关节，敬秘相授。”

生信之，昼夜揣摩，制成七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