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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相,闻说你府上夫侍、”
赵殊停顿了一下;
心里一咯噔,陈映不露声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夫侍成群,还纳了俩新侍,各式夫侍,如何令他们、都真心欢喜陈相?”
年少女帝一脸真诚,有意压低声音。
陈映松了口气。
皇上拉她一起泡温汤,不先与她聊朝中风云,反而言说这个?这一趟,还似真为消弥帝臣距离?少帝也颇老到。
只是,这问题有些儿,怎么说?男子卑贱,从来少有人管他们欢不欢喜?不欢喜也占了、吃了再说,吃透了日子也过去一大截,不对味便扔了。
见陈映浅笑思忖,赵殊笑:“大人可别跟朕说甚操弄到服的话,虽然朝中盛传大人床上功夫了得。”
——帝相举杯大笑,距离似瞬间拉近。
对皇上突然抛来的坦诚话头,陈映略思索,无招胜有招,还一片坦诚,如此最无错?
“男子低贱,总因惧畏、慕权贵财势或家中逼迫而委身,且自小习戒规,只知臣服与归顺,喜欢与爱悦、并不在他们认知里。
闻说也有那长年干吧吧挺着身子交合,无一丝情爱在里头的;”
陈映也压低声音,“真心确是一大难题。
一面要其低眉顺眼臣服,一面又要他们活灵活现知醋、慕甜,这事本身就如矛与盾。”
赵殊沉思,陈映继续坦诚说些闲话,不外乎府上小侍、侍人身契都给他们自己拿着、平日也由得他们出府,留人留心。
留人留心?赵殊抬了抬眼。
陈映又抿了口酒,“若遇到称心男子,真想擒心,或者也不防投其所好,按大夫的话便是对症下药?”
“若有不喜看家中叁夫四侍,便另予他一片天地,让他眼不见为净,强操虽乐,床榻情欢事,有回应懂矫情,方长久有蜜乐;”
说到这,陈映似想起甚好玩的人、事儿,唇角渍开笑。
赵殊端起酒杯哈哈笑,“不愧自年少便花花为乐的京城相府陈梓佩,收身更收心,甚都不放过。”
“名声累我。”
陈相摇头陪笑。
赵殊让刘意带李树和小五过来。
陈映悠然小酌,低头看杯中酒,眼底烟波浩淼,手背热水气氤氲、手心冷汗涔涔。
一丝不着的李树、小五被宫人带进来,行过礼后,小五一脸媚笑跪爬向皇上,皇上却揽招过李树,向小五指了陈相。
秀选那日,小五博出位的把戏骗不过陈映,后来她着人查了:五品盐使想让嫡子上京入宫,正夫心疼儿子,将自小心窍颇多的庶子五儿顶名送了过来。
说实话,小五长得相当不赖,五官精致,肤白腰细腿长,只是企图野心太过上头上脸,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也是后患,不得宠还好,得宠弄权是迟早的事。
皇上把玩李树鸡儿过手瘾,不时注意、觑看她会如何操弄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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