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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地和主都之间的防线,完全是宽进严出的标准。
庇涅人想要进入新地不难,但新地里的人想要进入庇涅,至少得通过数道防线,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得到许可。
一类是艾瑞吉那样,生长在孤儿院,身世相对清白,没有犯罪记录,要去庇涅上学的学生;还有一类就是微生千衡那样的圣职者。
——大多宗教的教义是救人于苦难之中,越绝望的环境人们的信仰越坚韧,因此驻扎在新地的教会尤其多,新地不少的福利设施都是由教会出资建设的,比如孤儿院和停尸房。
目前官方给出的通告里,只有这两类人通行是可以不受阻碍。
如果许可的人多了,也会让与其接壤的应间区居民恐慌。
哪怕再怎么怀疑,舒凝妙也没有独自去新地的想法,这么混乱的地方,没有万全的准备就贸然进去探查和找死没区别。
况且,她也不是完全相信自己异能的效果和莲凪的。
人心万变,如此多的凑巧让她不得不多想,万一这地方只是个圈套,是故意引诱她前去的呢?
她归还了一些只有科尔努诺斯图书馆才有的资料,在图书馆的老式机器上直接删掉了自己的所有借阅记录。
一直设置成静音的终端在包里不断震动。
看了一眼终端,是尤桉给她发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代表全班同学去慰问耶律器老师。
他兴致勃勃地列出了全班同学一起准备的奶油蛋糕,康乃馨大花束和慰问致辞。
她草草看过那充满真情实感的讲稿,如果当着耶律器的面朗读这段慰问致辞,那已经不是慰问,而是处刑了。
舒凝妙心想,她什么时候参加了这个慰问活动?
打开班级的群聊,上面确实有好几笔群收款,她看到收款就随手交了,但根本没细看消息。
以她上次在医疗所看到的耶律器的状况,和医疗所不当回事的态度,耶律器说不定第二天就已经出院了。
没来上课,舒凝妙猜这大概是高层的决策。
耶律器突然吐黑血是普罗米修斯搞的鬼,但其他人不知道,只以为是他身体不稳定,如果再次在学生面前出现这种状况,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舒凝妙随手回他:『你确定老师还在医疗所里吗?』
那头尤桉就像守着终端一般立刻回过来:『当然,我从教
务处那里要到了耶律老师的终端号,听说他的病不严重,就是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得到了耶律器自己的澄清,尤桉很显然已经放下了怀疑与忧虑,又重新快乐起来。
而舒凝妙想的却是耶律器为什么还在医疗所,难道是病情恶化了吗?
『要去吗?』
虽然没有表情,但光是文字,舒凝妙已经能感受到对方极其期待的神色。
背后有人伸手将书放在机器上,舒凝妙侧身给他让位置,却听那人轻声说道:“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动?”
舒凝妙抬眼看了他一眼,时毓眼角微弯,笑意温煦。
他借的是一本童话书,舒凝妙难得见他看和音乐无关的东西,因此多注意了两眼。
“回个消息。”
舒凝妙和他一起走出去:“难得见你来图书馆。”
时毓翻过手腕,让她看清封面上的字样——《兔宝宝历险记》:“母亲要我代她去新地的孤儿院做义工。”
孤儿院里不可能有乐器这样高级的东西,格拉纳夫人让他准备一些词汇简单的童话书。
“你呢?”
时毓反过来问她:“在回谁的消息。”
舒凝妙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有些涉及隐私,不太像他会问出的问题,时毓还是第一次这么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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