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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没了俸禄,话还不能说绝了。
顾言知对养父母心中也是有怨气的,若不是他们哭闹着去沈家,自己也不会被过继,更不会多年来过着穷酸凄苦的日子。
不过,这段时日给那二人的教训也该是够了。
他倒在榻上,眼睑微合,享受着萧绾柔对他的小心伺候。
回想方才正与宜王详谈开设粥铺,皇后差人特意嘱咐,为太子扬名多加几处也无妨。
宜王自是大怒,那身处高位的二人贪得无厌,连累他也心情不佳。
倒是那云姓女子。
他忽地睁开眼,想起一人,便是叶浅夕的母亲。
叶家祠堂里供奉的牌位虽用布遮盖,但隐约间看到了一个云字。
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若浅夕的母亲真是大洲第一富商,那他…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萧绾柔心中生蜜,沉浸在他肯与自己亲近的遐想中,正欲搭话顾言知突然问她,
“对付她,你可有主意了?”
萧绾柔深深低首,纷乱的思绪被她生生按住,手中的帕子快要被她撕烂,“没,没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言知在心中鄙夷,但面色依旧祥和,“暂且先放一放,我自有主意,你父王说,你与商羽联络有一短笛。”
他探着身子向前,贴近她的脸颊,耳息生热,“暂时交给我可好?”
他需要商羽,可那人踪影全无,至今未见。
萧绾柔被他温润的气息哄得花枝乱颤,乖乖地将身上的短笛交给他。
顾言知受了伤,若不是骑马颠簸伤口愈发疼痛,根本不想与她在一处。
多说了几句话便扯得伤口有些痛。
“夫君,你怎的还生汗了?”
萧绾柔这才发觉他面色有些发白,用帕子轻轻擦拭他额头。
“饮了些酒,有些不适。”
张嬷嬷恨不能耳朵伸向马车,可二人只叙话她急的乱转。
到底要如何能帮助姑娘更进一步呢?望向前路,她灵光乍现。
舒适的马车,突然猛地颠簸,萧绾柔未坐稳,便顺势扑倒在顾言知的怀中。
这一倒正中顾言知受伤的胸口,她娇媚的声音还未发出,便被其一把推开,只听‘咣当’一声如重杵落地。
萧绾柔痛得闷哼,脑袋磕到车沿,眼泪打转,险些摔晕过去。
可见顾言知面色比他还痛苦,急忙伸手扶他,“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顾言知未看其一眼,胸前的伤又撕裂开来。
他浓眉一撇,眼中怒火顿起复又忍下,“军中操练受了些伤,无碍,今日还需值夜,你且先回。”
说罢他摆开萧绾柔的手腕,撩袍出了马车。
萧绾柔是知道的,他白日去军中训练,夜晚在城门值守,整日忙碌,受伤也难免,想到自己又弄伤了他,心中自责万分。
张嬷嬷见顾言知离去,不知所谓。
提裙迅速钻入马车,看到她红肿的额头貌似明白了什么,却也不敢请功。
萧绾柔顾不得疼痛,心心念念的只是想讨顾言知欢心,“张嬷嬷,快给我想法子整治那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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