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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圆干咳了声,慢悠悠说:“真有那样的一位先生存在。”
“那位先生我认识吗?”
涟漪回应得很快,语气又尖又细。
“不认识,涟漪你不认识他。”
沈珠圆说。
电话彼端传来那声“不认识,涟漪你不认识他。”
涟漪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不怪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圆圆是一字一句说出的。
这阵,涟漪的工作一直处于高强度状态,过去一周她连着解雇两名员工,还骂哭了一名新进职员,现在公司里的员工都在找机会避免和她接触。
和圆圆说完“顺风,到米兰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涟漪重重坐回办公室椅子上。
刚刚从圆圆口中听到她要带一名不错的男士出现时,那颗心都被提到喉咙口了,圆圆要带到她面前地会是羽淮安吗?
好在圆圆说她没见过那位男士。
没见过那位男士就不可能是羽淮安了。
上周末,她和羽淮安约好了见面。
到了约定时间约定地点,她却临阵脱逃了。
那时,涟漪站在和羽淮安约定的餐厅门口,当透过玻璃看到正坐在靠近钢琴位置的男子时,却怎么也不敢推门进去。
褐色夏季西装,月白色半高领衫,在正式场合三分之二向后梳的头发随意散落在额头上,碎发下是如雪峰般的鼻梁,静静坐在那只露出半个身位的羽淮安像所有女人会做的那个梦。
那瞬,涟漪感觉,如果她推开那扇门,那个梦就会消失。
她站在那看着。
餐厅钢琴师去到了羽淮安面前。
在羽淮安给钢琴师签名时,涟漪开始回走。
要维持住那个梦,她只要不去推开门就可以了。
是的。
离开餐厅,涟漪给羽淮安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涟漪告诉羽淮安,她身体不舒服没法陪他用晚餐。
以身体不舒服作为借口怎么想都有徒劳挣扎的意味。
涟漪回到了家。
那一夜,涟漪没等来羽淮安。
其实从羽淮安在电话里的那句“好好休息”
已经可以听出来了,那是仅仅停留于昔日同学三年的情份,所以他怎么可能按响她住处的门,问涟漪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幸好,那时她没凭一时之气问出“如果是圆圆说身体不舒服呢?”
。
再怎么愤怒也不能波及圆圆,这是涟漪的底线。
这次,她守住了底线,那么下次呢?
圆圆见到诺亚了。
羽淮安那么小心翼翼藏着的诺亚,圆圆也见到了。
一切好像在往计划外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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