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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君:“小伶,上茶,”
何昭君转向晓东。
何昭君:“你先歇歇喝口水。”
晓东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何昭君忙示意小伶再满上一杯。
晓东坐在椅子上几乎和站着的半夏一样高,他从前只是码头上闲散的脚夫,靠着体力吃辛苦饭,却被当时巡视码头的何勇慧眼识英提拔成纺织布小小的管事。
五年的光景,晓东成为了何家纺织厂的总管。
何昭君从未这样仔细端详过晓东,她的手指轻敲着手边的账簿,眉黛因为记忆而轻蹙在了一起。
晓东:“女公子急着传我有何要事?”
晓东不解的问。
何昭君:“我想看看现下最近买布纺的簿册。”
何昭君回到
晓东:“那我差人马上送来。”
晓东马上回到。
何昭君:“不,”
何昭君停下敲击手指的动作
何昭君:“我要的不是本家的簿册,是徐家全部纺织厂记录在案的那本。”
晓东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乎是瞪着何昭君看
晓东:“女公子是说……徐家的纺织簿册?”
看晓东笑着点头,晓东原本憔悴的脸僵硬起来,
晓东:“可是……这……这不合规矩啊……徐孜门的册子,我们怎么能弄到?”
何昭君:“别人弄不到但何家可以,你心中迟疑的并不是自己无能为力,而是想知道我为何要求这样突然?”
何昭君皱着眉盯着晓东说。
被熟识的人用打量陌生人的眼光上下扫过,这一日中何昭君已不是第一次经历,白檀弥漫在书房中,只是再没了从前的静谧,屋内的两人心如轮转,目光碰撞时带动思虑的涟漪。
晓东:“愿闻其详。”
晓东不知为何有些畏惧眼前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可能是何家主之死,让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成长了起来。
晓东:“还不是时候。”
晓东想要追问,他很少这样多话,可是刚刚开口便何昭君打断。
何昭君:“玉娘的身孕也有八个月了,不知何时临盆?”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原本焦灼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虽然心有不甘,但提及爱妻,思切之前悄悄浮在了晓东饱经风霜的脸上。
晓东:“安胎药一直在吃,只是胎动得厉害,怕还是一个顽劣的小子。”
何昭君:“晓东”
她突然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昭君:“这几日辛苦你了,明日我派人请个产婆住到你家中帮你照看玉娘,过段时间我会再请大夫每日去给玉娘把脉直到生产之前。”
何昭君说罢便感到了局促,她从未这样关心过自己的手下,而今说出来竟也像是为了挽留晓东在纺织厂尽心操劳一样。
她暗自捶胸顿足,为自己的笨拙感到难堪,她需要晓东的帮忙,这个家能相信的人不多,她害怕肖世子会在想些办法来夺取家产。
现在何家就像是一块肥瘦,不仅是肖家惦记,外面的人更是虎视眈眈。
可晓东的表情比她更不自然,但他还是诚挚地谢过,期间又不住地看向何昭君,像是想从她脸上分辨出什么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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