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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凝妙又慢悠悠地转回来,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嘴角,从被控制的状态回复过来,带着微笑:“我不问耶律器老师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做了耳蜗摘除手术?”
维斯顿的声音散发出一股针刺般的冰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刮得人生疼:“我说任何问题,都——不许问,把你的无知当做一种幸运,并不是什么事都有好奇的必要。”
他看也不看面前的舒凝妙,径直拿起手边的羽毛笔,不耐烦地在纸上划动,似乎打定了主意今天不会回答她任何一句话。
这蓦然森冷的声音对听惯了的舒凝妙来说无效,但维斯顿今天就像是吃了炮仗,格外不耐烦,耶律器的事情对他似乎并不是毫无影响。
她在维斯顿说出更多尖酸刻薄的话之前轻拍了下桌子,一时间,他手里的羽毛笔、试卷、课本,全部被潘多拉『控制』着飞到了天花板上。
“看来你很想卖弄自己新学到的能力。”
维斯顿松开手讽刺,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桌,打断了他原先驱逐的话语:“为什么不去马戏团就职?”
“听我说话,好吗?老师。
我只是想问问微生千衡的事情。”
舒凝妙做了个停战的手势:“你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吧。”
维斯顿敲了敲桌边:“出去。”
舒凝妙不为所动,继续道:“他之前说自己的异能『宽恕』,可以阻止范围内异能者使用异能,没错吧?可我在异能实践中感觉他表现的异能似乎和自己说的有些不一样。”
“所以?”
维斯顿不置可否地摘下单片眼镜,桌子上的狼藉自己缓慢地开始移动堆码,变得整齐起来。
“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他所说的异能和档案上记载的是否一样。”
舒凝妙倾身看向他:“他明明可以不说,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说谎,你不觉得可疑吗?普罗米修斯已经造成好几起事故了,我也是为了学校以防万一。”
维斯顿听了她的话,也不见得有多认同:“舒小姐,我提醒你一点,圣职者是不能说谎的。”
这点她还真没想到,之前在终端上搜索仰颂教会,好像有什么教义就是不说谎、不敛财之类的,但她没放在心上。
“教义是死的,人是活的。”
舒凝妙憋了一会儿气,理直气壮道:“……人不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吗。”
“……那是你。”
维斯顿指尖抵着鼻梁,垂眸道:“仰颂教会的圣洁性注定了信徒不会和普罗米修斯合流,但为了防止你整天怀疑同学,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异能没有问题,和档案一致,并且有国立研究中心的检测验证,不可能作假。”
舒凝妙蹙眉:“会不会是检测出了问题。”
维斯顿冷淡道:“比你脑子出问题的概率应该要小。”
“那一个人可以有两种异能吗?”
舒凝妙不死心地问他。
维斯顿用看白痴的眼
神看了她一眼:“不能,出去。”
舒凝妙这次没有反驳他了,心不在焉地站起来,无声地关上他办公室的门,有种异乎寻常的平静。
维斯顿注视着她的动作,不自觉蹙眉。
如果不是微生千衡,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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