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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理疯狂挣扎,怒骂,死在谁手里都不能死在若风手里,这对他来说,太耻辱。
若风闻言,呼吸急促,接过贺舒手中的剑就要刺过去,却在即将刺中方和理那刻停下脚步,他丢下软剑,抱着头蹲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是个废物!”
他从小便被父母卖到烟雨楼,却从未经历过在方和理手下这种折磨。
他恨方和理,心中早就不知幻想过杀方和理多少次,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竟然下不了手杀人,他从未杀过人!
贺舒轻叹一口气,弯腰拾起软剑,“走吧,我以为你会更想杀了他。
不曾想让你想起那些龌龊,对不起。”
若是贺舒,她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人,将那人折磨致死。
可不是所有人都是贺舒,这件事是她做的冲动了。
“我来。”
侍墨一把夺过贺舒手中的剑,双手握剑,直直朝方和理腹部捅去。
剑尖没入血肉,侍墨红了眼,他是家生子,他的父亲母亲从京城跟到黄州,尽心尽力在太守府做事,却都死在方和理手中,他怎能不怨!
方和理口中吐出鲜血,侍墨拔出剑,剑尖垂地,双手微微发抖,他杀人了,他帮他父母报仇了。
侍墨这一剑还是没能杀掉方和理,方和理只受了重伤,又被救了回来,暂且不表。
三人离开大牢,侍墨和若风互相搀扶着跟在贺舒身后,贺舒开口询问,“以后你们打算去哪里呢?”
两人沉默,侍墨从小在方府长大,除了有眼色,伺候人之外什么也不会。
若风也差不了多少,两人得了自由,报了仇,未来长路漫漫,他们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做些什么。
贺舒没听见回答,继续问道,“识字吗?”
若风点头,然后意识到贺舒看不见,便出声道:“回姑娘,我识字的。”
侍墨认识的字并不多,只从前跟着学了两个字,于是没有开口。
“我将要去岭南,准备开铺子,身边缺人手,你们若是无处可去,不如跟着我。”
贺舒身边确实人手不够,刘五在北境,琴雪书雅在岭南,海棠江扬在京城,她身边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侍墨和若风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欣喜若狂的同意下来。
但贺舒还要在黄州多留几日,两人不愿意住在太守府,便住在客栈里等候贺舒调遣。
贺舒在黄州城内逛了一圈儿,心中记下卖得比较好的布料及头面花样,又在街边买了一份如意糕这才回太守府。
堇熙谈完军务,来找贺舒,却不见人影,正在房间里等她,贺舒推门而进。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几天神秘兮兮的。”
堇熙拽着贺舒坐下,疲惫的将下巴靠在贺舒肩头。
贺舒安抚的拍了拍堇熙的肩膀,将手中如意糕放在桌上,“我出去逛了逛,还给你带了糕点,尝尝。”
贺舒打开油纸,取出一块如意糕,递到堇熙唇边,堇熙也不伸手,就着贺舒递来的糕点咬了一口,“好吃。”
贺舒将剩下的半块糕点一股脑塞进堇熙口中,拍拍手抖掉手中糕点粉末,又捻起一块如意糕自己吃,“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堇熙伸手去挠贺舒的腰间,贺舒觉得痒,开始挣扎,起身想跑,却一把被堇熙拉入怀中,整个人坐在他腿上。
贺舒又羞又恼,双手抵住堇熙的胸膛,抬眸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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