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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心痛至极,那些黑衣人都是他亲手培养的,如今尽数折在金秋庄,他又气又恼。
“废物!”
尉迟昀煦一脚踹在傅远肩头,怒气狂飙,“尉迟堇熙你杀不了,贺舒一个小女娘你也杀不了,孤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傅樾忍痛磕头赔罪,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殿下,咱们都小看贺舒了,她竟然会武,且贺舒身边的护卫跟侍女功夫都不低,我们轻敌,这才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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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门口?”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尉迟昀煦示意傅远起身。
傅远缓缓朝门口靠去,贺鸢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
迎面撞上傅远,她有些惊讶,似乎被吓了一跳,“傅统领,你怎么在这儿?”
后又看到殿中的尉迟昀煦,温柔一笑,走上前来,“殿下,妾做了些白玉糕端来给殿下尝尝,可是打扰到了殿下?”
尉迟昀煦接过贺鸢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刚才阴狠暴戾的模样消失,换上一副温柔的假面,“这等小事哪要你亲自来做,以后让宫女送来就是。”
贺鸢有些害羞,不敢直视太子,轻轻靠在他肩头,面上害羞带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颤抖,“殿下每日忧心政事,妾只能做好这些小事,不让殿下有后顾之忧。”
尉迟昀煦眼风扫向傅远,“傅统领,若没事就先退下吧。”
傅远得令,恭恭敬敬对两人一拜,退出了书房。
贺鸢心中微凉,刚刚太子跟傅远说的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太子为何要对世子跟四妹妹下杀手?
京中危机四伏,四妹妹不能再继续待在京城了,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传出消息去。
该怎么办?
贺鸢越想心头越发慌乱,克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尉迟昀煦眉头紧锁,也没发怒,反而轻柔的替贺鸢拍着背,“来人,传太医。”
贺鸢拉了拉尉迟昀煦的衣袖,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殿下,妾没事的,不用请太医。”
尉迟昀煦将贺鸢扶到太师椅上坐下,“你且安心坐着,让太医来看看孤才能放心。”
司云川给贺鸢把着脉,而后站起身来对着尉迟昀煦跟贺舒一拜,“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娘娘。
太子妃娘娘脉搏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此乃喜脉啊!”
贺鸢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伸手扶着肚子,面色苍白,竟怀孕了么?
尉迟昀煦十分开心,赏赐了司云川后再派人送他离开。
他蹲在贺鸢身旁,眼里都是笑意,“鸢儿,孤有嫡子了,孤很开心。”
贺鸢看尉迟昀煦面上的欣喜不似作假,她牵强的笑了一下,“殿下,胎儿还小,太医还诊不出是男是女呢。”
尉迟昀煦也没气馁,“若是生了个女儿像你这般乖巧孤也欢喜得很。”
太子妃有孕这一喜事传遍了皇宫,明安帝和皇后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东宫,看起来都很期待贺鸢这一胎。
太子问贺鸢想要什么赏赐,贺鸢只说想见见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其他的什么也不要。
尉迟昀煦捏了捏贺鸢的脸蛋儿,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第二日,方氏抱着贺羽安跟贺梦就被接进了东宫。
方氏听闻女儿怀孕高兴得很,拉着贺鸢的手叮嘱孕期的注意事项。
贺鸢吩咐宫女将贺羽安抱出去玩儿,将方氏跟贺梦留在房中诉说思家之情。
等到宫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外,贺鸢面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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