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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离婚（第2页）

“好。”

傅斯年去开车。

两人心知肚明，吃饭只是为坦白局做幌子。

开车时谁都没说话，怕双方情绪激动，一方向盘见了上帝。

可即使没人说话，傅斯年心里却冰火两重天。

一边暗自庆幸贺菁就是穗穗，他没脏。

一边又因为贺菁就是穗穗而惴惴难安，他辜负了她那么多……

此时正值晚十点，大学城外的夜市依旧灯火通明，人群熙攘。

年轻的面庞阳光鲜活，傅斯年和贺菁格格不入，被往来的学生当移动景点一般观摩。

最后贺菁提议想去咖啡店。

大概是嗅到了死亡接近的气息，贺菁越来越感觉到孤独，就格外向往融入人群。

哪怕隔着玻璃窗看别人嬉笑打闹，都会觉得新鲜。

“你就是穗穗，从始至终都是你。”

傅斯年眼尾克制，眼睛却红的像兔子。

大学那会儿跟傅斯年谈的时候，贺菁就知道傅斯年是个闷骚男。

表面上矜持的不行，骨子里却热情如火。

所以当初她跟傅斯年处对象时，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

毕竟他这个人死鸭子嘴硬，可能就算有好感他也不肯承认。

所以当傅斯年接受她的表白时，她还挺惊讶的。

很久以后再谈起这个问题时，傅斯年才说当初根本不敢拒绝，怕拒绝了贺菁以后就对他不感兴趣了。

贺菁就是这样的人，拿得起，也放得下。

贺菁红润的唇笑的妩媚：“现在相信我啦？三年前我跟你讲的时候，你还骂我满口谎言呢。”

贺菁的笑晃眼，更像刀片一样在傅斯年眸中划出泪光。

他心里清楚，贺菁能这么心平气和，毫无负担的跟他聊天，并不是和解，而是真的放下了。

他放在桌子下的手克制的攥紧着，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崩。

以前他还能站在道德高地对贺菁颐指气使，现在他还有什么脸强求。

傅斯年苦笑了一下：“你变了。”

找回了六年前的自信，又多了几分沉稳。

贺菁闲适的往椅背上靠，笑道：“以前不是欠钱嘛，天天得想着怎么赚钱还钱，时不时的还得被人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