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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吸得只剩一张干枯枯的皮。
怨气犹嫌不足,气呼呼地一鞭挥去,人皮在这一鞭下碎成很多块,随风飘散。
魔修死去,黑雾也就散开。
沈言远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手撑着粗糙的地面,喘着粗气。
方才若不是他机警,恐怕就会和魔修那样挣扎到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
人在那股黑雾中,愈是挣扎陷得便愈深。
彻底解决掉一个魔修,沈言远体内怨气也消耗大半,筋疲力竭,身体各处还有各种伤势,瞧着已经青黑发紫,非常唬人。
索性没伤到内脏,只是密密麻麻的痛,沈言远还能忍耐。
他起身回头去看谢随云,谢随云仍然陷在一堆魔修中,溯与他并肩作战,情况还好,于是也放下心来。
现在着急的应该是长老们这边,沈言远解决掉一个魔修,剩下还有二十个,长老们几乎是人手两个,腹背受敌,艰难抵抗着。
右将军离得较远,和一个魔修缠斗着。
在他身边还有个熟悉的身影,沈言远定睛一看,是许久未见的左将军。
他一出来就对上魔修狰狞的脸,骂骂咧咧帮着右将军对付魔修。
沈言远从三人交战的余波来看,判断出右将军对上那个魔修应该是最强那一个,也就是方才领头那男人。
三人方圆十里内,一切生物都惊慌失措逃窜,草木也被强劲威势压得弯了腰,花瓣零落,树叶纷飞。
天摧地灭,暗无天光。
沈言远收回目光,飞身再去帮助一位已经重伤的长老。
谢随云这边,大部分魔修都被控制住,鬼修们嗷呜叫喊着也在消耗一部分魔修,谢随云就在旁边揪住漏网之鱼,眉目锋利,剑光稍纵即逝,在魔修脖颈上拉出红色的线。
几方努力之下,魔修那股冲劲逐渐冷却下来,望着谢随云冷淡的脸,开始产生了退缩之意。
谢随云站在那里,如一座高山带给他们莫大的压力。
这修士凶得很,一剑一个,他旁边那灵植更厉害,周围围着一大圈痴傻的魔修,浑浑噩噩。
最要命的是那群鬼修,打又打不死,还喜欢吃魔修,越吃越强。
魔修犹豫不再往前,与谢随云他们僵持对峙着。
谢随云呼出一口气,挥剑暂停后,疼痛后知后觉涌上来。
全身经脉灵气都被抽空,甚至因为过度损耗而在抽痛,针扎般密密麻麻,令人难以忍受。
手脚都僵住,只是凭着身体记忆握紧望川剑。
魔修因为忌惮不再上前,他狠狠松了口气,努力调整表情姿态不让沈言远看出不对劲来。
沈言远留下的怨气在他身边左转转右转转,它终究只是个死物,看不出谢随云的不对劲。
谢随云缓慢抬手抓住怨气捏了一下,轻笑。
他看了眼沈言远,他正和长老围攻一个魔修,专心致志,眼里只有敌人。
谢随云很熟悉他这种战斗状态,沈言远就像一匹狼,只要盯住猎物就绝不会松口。
他收回视线,言远在努力,他也不能拖后腿。
拿出疗伤丹药吞了几颗下去,丹药在腹部化开,暖流流经四肢百骸,手脚又恢复了点力气。
他再次举起剑,沉静如水:“来吧。”
沈言远还没有发现谢随云的不对劲,他现在全神贯注在面前的战斗上。
时间过去这么久,长老们纵使修为再高,灵气耗尽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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