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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空气一瞬黏稠得让程蓝难以呼吸。

她看不懂陆肆年闪烁的眼神，只有他越发玩味的声音响在耳边。

“程蓝，你喜欢我？”

程蓝摇摇头，止不住后退。

“陆肆年，我知道我当时自不量力。”

“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程蓝紧握着拳，任由指甲嵌入掌心，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痛意。

“陆肆年，陆厉和安暖要订婚了，你不在乎吗？”

程蓝想。

你不是喜欢安暖吗，去抢啊，不要再折磨我了。

周围同学们的嬉笑声，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

陆肆年脸上的玩味不知从何时起也变成了一种无机质的冰冷。

他冷笑着开口：“知道他们都要订婚了你还上赶着去贴，你怎么就这么贱？”

“或者你去求求陆厉，把你养在外面好了。”

程蓝哀求他，声音都带着颤抖：“陆肆年，别说了……”

可他依旧，一字一句将程蓝想要掩藏的人格和尊严尽数剥去。

“我说得不对吗，陆厉给了你那仨瓜俩枣，你就上赶着贴上去。”

“一年从我这里拿走一千多万，还不知道摇尾巴。”

“当狗你都当不明白。”

程蓝惨白着脸，有一瞬甚至想去死。

整个包间里寂静无声，像是狂风过境后的死寂。

可即使是这样，陆肆年却还是不满意。

“觉得屈辱吗，那就把我的钱还了。”

“我知道你拿不出钱，所以为你量身打造了另一个办法。”

“我准备了很多酒，你喝一杯，就减一万块，一千杯喝完，我就不要你还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服务生推着香槟塔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程蓝浑身一滞。

那个服务生不是别人。

是她的弟弟，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