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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她稀得看（第2页）

提及往事，罗织只觉像是上辈子一样久远，可看着辰让——她在这世上唯一有干系的亲人，她便觉得亲近。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帮辰让的原因。

除了辰让愿意放过她，还因为辰让是她的堂姐。

她道：“张玲珑来找竹忍时，我本以为你不会陷入那等境地。

但如今看来，张玲珑果然猜对了，吴砚的确是白衣客。”

“堂姐，听闻白衣客最善变化、偷听，你与张良人之间并无机会商议，可后来你们齐心协力，真的是因为有灵犀在吗？”

辰让轻轻摇头。

其实，不止心有灵犀，最重要的是，张玲珑能看得透她的处境，明白很多话都是不得已说出口的。

而且，他也在试探她，无论是借往事说出错误的讯息，还是一边四处奔波帮她寻找救兵一边又放心不下她，总要找机会来看她。

何止一个“灵犀”

能所言？

万千之间，辰让只是说道：“他很聪明。”

门口的张玲珑听到这话，不由勾起唇角，随后敲门奉茶。

从始至终，辰让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罗织觉得是自己打扰了二人，便不再停留，终是离开。

这一次，换她为二人掩门。

张玲珑奇怪道：“她怎么走了？”

“孤怎么知道？”

辰让淡淡饮茶。

张玲珑微微皱眉：“那皇上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猜到吴砚有问题的？”

辰让没理他。

张玲珑被憋得厉害，冷不丁拍了一声桌子，辰让刚放下的茶水差点儿被晃出去。

辰让眯眼看他：“张玲珑，你大胆！”

张玲珑下意识地惊了一瞬，随后又道：“大胆又如何？皇上后宫那么多人，上到贵妃下到少使，塞得满满当当，杀了我一个区区良人算得了什么？”

辰让知道他在翻旧账，终是叹息一声。

她道：“我知道，是你跑去丰硕县找到方达与方棋，方达与方棋又带你去找竹忍与罗织，后来，客栈里的设计也能瞒天过海——张玲珑，你安排得很好，我都知道。”

张玲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了方达？”

辰让看他一眼。

“因为只有方达才知道竹忍与罗织在何处。”

当日，竹忍与罗织离开时，便是方达去送的。

而方达的家乡，正是丰硕县。

“孤奇怪的是，他们为何没有出现？”

张玲珑一笑，道：“皇上不是指过心口吗，当时我便想，若落二假扮的吴砚也在心口受过伤，究竟是因为什么？”

“直到落二说出那句‘若他令你受胁，便以死明志’——这话本是我对落一灵所说，加之落一灵的心口也有伤，因而我便怀疑他是落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