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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立刻问道:“是那个女人所为?”
苏婉毓微微点头:“手段虽然简单,却恰到好处。”
云意急切地追问:“那会是谁呢?”
苏婉毓迈步向门口,目光锁定在雅轩院的方向,沉吟片刻后说:“桃杏昨日去找过谁,自然就会得罪谁。”
云意恍然大悟,与司棋异口同声:“是姜姨娘。”
“我们走。”
苏婉毓整理了一下裙摆,毅然决然地向外走去,“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小姐。”
云意和司棋紧随其后。
外面的世界被厚重的乌云笼罩,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拍打在屋檐上的声音嘈杂刺耳。
雅轩院的石板路已被雨水浸透,变得油黑发亮,走廊两旁积水成河。
桃杏的哭喊声穿透了密集的雨幕,凄厉而绝望。
“二爷!
我真的被冤枉了!
请您相信我啊,二爷!”
苏婉毓缓步前行,云意撑伞相随。
刚踏入院中,便见桃杏被几个小厮拖拽着,雨水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衫,显得格外狼狈。
苏婉毓挺身上前,挡在了众人面前:“郑成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成晏立于伞下,侧目而视,雨幕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绝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透过朦胧雨雾,凝视着不远处苏婉毓手中那把米黄色油纸伞下遮掩的温婉脸庞,她的眼眸仿佛藏匿着乌云,神色阴沉而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或许是为了不让那份狼狈展现在她眼前,他猛然间转过头去,手指颤抖着指向一旁的桃杏,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冷漠:“你问她吧!”
苏婉毓闻言,秀眉微蹙,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跪在泥泞中、显得格外无助的桃杏身上。
“桃姨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桃杏此刻心如死灰,当她绝望之际望见苏婉毓的身影,泪水混着雨水,边哭边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二少奶奶,我真的没有私下与任何外男相会,那条腰带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我真的不知道。”
院落中,屋檐下人头攒动,丫鬟、婆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其中,柳儿与姜滢滢也隐匿在人群中,似乎正等着看桃杏的笑话。
然而,苏婉毓的出现完全超乎她的预料。
在姜滢滢的认知里,作为正妻的苏婉毓应当与她同仇敌忾,乐见桃杏的不幸。
此时的苏婉毓,身着一袭水绿色长裙,立于伞下,眼帘轻轻垂下,长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冷峻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
“来人,把那条腰带拿过来。”
小厮们面面相觑,最终都将目光投向了郑成晏,等待他的指示。
而苏婉毓眼角的余光则轻轻扫过身旁的贴身侍女司棋,不待郑成晏有所反应,司棋已敏捷地拾起那条躺在泥泞中的腰带,恭敬地递到了苏婉毓面前,轻唤一声:“小姐。”
苏婉毓接过了那条脏污的腰带,毫不在意地细细审视,周围的人群屏息以待,整个院子除了雨点敲击地面的噼啪声,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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