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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别啊,她又听不懂。”
椿说:“听不懂中文还看不懂拳头吗?我现在拳头很硬。”
姜冉:“被抓去警察局我们还得摇大使馆捞你,那你可能就要上热搜了亲。”
热搜还是不想上的,虽然上了也不一定是挨骂。
椿还是作罢,此时第一轮比赛开始,别说椿,姜冉也是憋着一股气,想着怎么打脸才舒服——
然而有些事就是不能琢磨,越琢磨越容易出篓子。
因为比赛人数不多,所以第一把就是淘汰赛制度,姜冉的第一个对手是个黑头发的美国人,叫什么名字她都忘记了。
反正她第一把上来滑得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来了这边就不太有机会上雪场的场地练习,无论是旗门的宽度、赛道的坡度或者是长度,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第一把倒数第二个旗门时候姜冉差点儿就让甩出去,还好她扶了下地稳住了身形——
虽然刻滑以低姿态摸雪为标志,但是其实在正式的平行大回转比赛里,也不是完全的低姿态到能摸着雪才对,很多时候他们只追求速度,身体的折叠甚至没有大众技术滑行时那么大。
所以比赛里,很少有选手会去摸雪,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是速度有点儿失控了的控速表现。
姜冉滑完第一趟心有余悸,回头一看速度计时器她这把滑得还真不怎么样,可能平时的四分之三水平都没到,这训练也就算了,放了比赛这样放大镜似的环境,天差地别!
还好跟她一个赛道的那个美国人也滑得更不咋地,她都滑这样了,多放还拉她一个旗门!
第一关下来,姜冉都觉得有点腿软,被吓的。
她喘着气弯腰摘板,脑子嗡嗡的。
聂辛冲上来拍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别紧张,还行啊,还行。”
姜冉刚想说什么,这时候那个亚麻色头发也滑完一趟经过了,上下打量了姜冉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计时过往成绩,歪着嘴笑了下。
她转头跟同伴笑了笑,飞快地用自己国家的语言说了什么,谁也听不懂,就听见她重复了“chi
a”
。
聂辛都听见了,问:“那小姑娘说什么,是说咱们了吗?”
姜冉挽起雪服的袖子:“是。
别让我排着她。”
……
世界上就有这么机缘巧合的事。
下把就真让姜冉排着了。
一共就那么些人,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十六分之一的机会,姜冉就对上她了。
抱着板战在出发台,扔下板在脚边,那个亚麻色头发也上来了,嘴巴里还在嚼口香糖,一抬头看见姜冉,先是愣了愣,随后冲她吹了个泡泡。
姜冉平静地转开头,她比她起码多吃八年米,不跟她一般见识。
比赛开始的预备哨响起,姜冉扶着出发台的杆,压了压上半身——
姜冉有个优点,再陌生的雪道和旗门,她也能飞快的适应并精准地记住第一把的路线加以优化调整。
此时目光扫过地上的雪痕,她心中盘算了下,哨声响起,她心狠狠一沉,深呼吸一口气,如离弦之箭从起点射出!
与第一把的试探路线滑法不同,这一次的她胸有成竹!
雪板稳稳地切入雪面,因为速度过快,板底的雪花溅飞得老高!
比赛没有观众但是应该有媒体转播,她隐约听见有赛事解说的惊呼,但是那声音仿佛又离她非常遥远——
她眼中只有下一个旗门和接下来的路线!
身体以最合适的角度折叠与下压,过旗门路线控制在最小,在过了中点计时器之后大约第二个旗门,姜冉余光瞥见隔壁赛道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角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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