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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吧。”
陆玄钰淡淡道。
暗卫领命走后,阮梓清突然萌生担忧:“风雪越来越大了,外头的百姓和流民会不会冻死,上官府的粮食撑得住吗?”
“难得你担心起他们。”
陆玄钰夹起一块熟肉送入口。
“我好歹也是有心的活人,虽然他们行为很不好,但是,这雪越下越大,风雪交加的,要是全饿死了,这岂不就成空城了,祁良府有多少人?”
“十七万一左右。”
“这么多!”
阮梓清诧异,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毕竟这里可是上官世家的本家,发展好点也正常。
突然,陆玄钰似乎想起什么,开声:“祁良府建于山中,通往外界的三条路全被雪封了,山中小路也出不得——连月大雪,若是高山发生雪塌,那便要来世相见了多吃些吧,好做个饱死鬼。”
听到陆玄钰这话,阮梓清反应过来也开始担忧了:“要不我们用粮食雇佣他们去开挖雪道吧,到时候就能都活着了。”
阮梓清心生忧虑,陆玄钰吃得欢快,甚至尝了口辣锅,然后便辣得猛的起身去倒凉茶大口吞饮。
“我这个是陆澈他们调的汤,很辣的,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的阮梓清见陆玄钰都被辣得掉泪,赶忙给陆玄钰倒凉茶。
“要不你让人送些羊奶什么的来,奶解辣。”
阮梓清提议道。
陆玄钰抬手摇了摇,表示不需要。
口中含着冰冷的凉茶忍了一小会儿后,辣意方才渐渐消退。
瞧见陆玄钰双唇泛红,阮梓清忍不住大笑起来。
陆玄钰不解其笑。
二月三日,暴雪来势汹汹,远比陆玄钰所想还要强势,不过一夜,茅草屋便为风雪所荡平,一时,死伤无数。
瓦上积雪甚多,破旧些的瓦房轰然崩塌,风雪难阻。
上官府当机立断大闭朱门,知州躲于上官府内,有强悍的府兵把守,上官府外横尸遍野,被染得鲜红的雪仅仅一个时辰便未新雪覆盖,雪没门槛,不见减势。
当阮梓清得知这一切时,城中生民唯余三万左右。
“你为什么置他们于不顾,现在外头遍地尸体!”
面对来兴师问罪的阮梓清,陆玄钰书写不停,头也不抬:“如今难民三万余人,一人一日两餐,江府余粮也只够一个半月,而暴雪将持续月余。”
“你怎么知道?”
“国师所言。”
“你就因为一个没有确定性的预言看着好几万人活活冻死饿死,被上官府的人杀死,什么你也让江北他们杀了硬闯的人!”
此时,阮梓清脑海中净是满街的的尸体,而安平街更是堆了尸山,其中亦有尚在襁褓之孩,令她惊恐,愤怒。
“国师所言不会有假,如今安置这三万余人已是极限,他们每日仅有的两餐只够半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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