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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到好办法了,就是我上门揍他们一顿,这样注意力就全集中在我身上了,您也不会受到攻讦了。”
刘吉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张鹤龄。
张鹤龄又道:“我还会去求姐夫,姐夫心肠软,你又是当朝首辅。
放心吧,关键时候,姐夫不会置之不理的。”
刘吉扶着床,艰难的坐了起来,拉住了张鹤龄的手,摇着头说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老夫如今已是风中残烛,任由那些御史去骂吧,老夫已经不在意了!”
张鹤龄十分感慨。
“叔父啊,其实我也知道一点,那朱见潚不是什么好人,朝臣们都被他蒙蔽了。
明日我便上奏天子,充当你的助力,怎么样?”
这下子,刘吉可就真慌了。
边咳嗽,边说道:“你还小,以后有远大前程,老夫不能耽误你的前途。
这件事啊,你就不要掺和其中了,以自保为主!”
“叔父,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么好!”
张鹤龄十分感动。
等出了府门,幕僚戚景通当即开口道:“公子,情况不对劲啊,我怎么感觉,首辅是故意为之呢?”
张鹤龄拍打着戚景通的肩膀,脸色已然恢复正常,说道:“我能看不出来吗?堂堂首辅,连点反制的手段都没有,昏招频出,还能屹立朝堂数十年吗?”
“那首辅为何自污?任凭他人攻讦,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张鹤龄很干脆的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我明白,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没过三天,刘吉就借助“人牛案”
,把邹智牵连其中,并且把邹智关进了大理寺监牢。
事实证明,明朝的清流言官在内斗方面,是根本不怕死的。
邹智自关起来后,刘吉就没消停过,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言官都动员起来了,邹智乃忠正之士,既然刘大人想要阻塞言路,我们就要刘大人下台!
他们发动官员,做舆论攻势,甚至还大规模的游街、讲学。
整个北京的言官们都热闹了起来,那些被抓走的官员,成了正直的典范,他们所遭受的迫害,是一颗颗闪耀的功勋。
刘吉似乎下了狠心,要与这些言官们决裂。
他四处搜寻言官们的罪状,然后将他们入狱。
可这些言官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在大明朝,哪个言官要是没被打过廷仗,都不好意思出去和人打招呼。
刘吉似乎扛不住了,他的下属魏璋忍不住辩解,先骂杨晖,再骂邹智,但是事实证明,骂战和打架的道理差不多,人多打人少才有胜算。
魏璋刚出头,就被言官们的口水彻底淹没。
甚至言官们还觉得,趁他病,要他命,找来了六部官员,大家一起在刘吉身上刷声望。
很快,京城分为了三派,一派就是刘健、李东阳这些重臣,他们懒得掺和这些事情,也不愿意落井下石,所以只是作壁上观。
一派就是言官们,他们的攻势愈发凶狠;最后一派,便是刘吉,刘吉病倒了,他原本的麾下也不敢冒头,似乎在言官们的打击下,已经摇摇欲坠。
深夜,弘治皇帝翻看着奏章,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良久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淡淡说道:“此事不能再发酵了,到此为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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