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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希望（第2页）

只是做完以后的事，会显得有些麻烦罢了。

这个想法令田中凉介感觉到有些惊讶，却又很期待。

他垂着眼睛，望向被他困住以后竭尽全力挣扎却无法的小女人，忽然头脑涨热，低头吻了下去。

吕湘猛地扭身，躲开了他的吻。

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感觉到她的肌肤很冷。

“……你知道，”

田中凉介抬头看她，“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不知道。”

吕湘咬着牙关。

“你知道。

不然，你的身体不会这么滚|烫。”

他所说的话语，和当初的胡笙重叠，又很快分开。

男人似乎总容易说出这种话，说得很冷漠，又很讨厌。

好像他们什么都懂得，好像他们可以掌控女人的一切。

可女人的一切都是属于她们自身的，没有人可以随意掌控。

吕湘红着眼睛：“你不能以我身体上的反应，来判断我的内心。

你什么都不懂！

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你不可以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逼迫我接受我不想要的……”

田中凉介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而是……而是从来没有加入军队，从来没有杀过人，我只是千里迢迢从日本长崎来到上海，因为喜欢中国的文化，所以来到这里当一个职员……吕小姐，如果是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嗓音都变得沙哑：“如果是这样，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吕湘听得一怔。

田中凉介则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似乎久得像是过去了一整个世纪那么长。

吕湘终于开了口：“……你在戏弄我吗？”

田中凉介微愣，看向她。

“你是日军大佐，”

吕湘说，“戏弄我，又有什么意思？那样的你我没有见过，我见到的田中凉介，就是现在这样……”

果然啊。

在身份的影响下，即便说的是真心话，对方也不会当真。

难道真的要剖开胸膛，捧着跳动的心脏给她看，她才会相信吗？

不，她还是不会信。

叶微舟说过的，她说过，他现在是日本军人。

他欠着他们一整个民族的血债。

田中凉介忽然笑了：“所以，就算是我现在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也没有办法反抗。”

不如就这样仇恨下去好了，本来人和社会就是复杂的，关系复杂，感情也复杂。

“但我的心和灵魂是属于我自己的。”

“那又有什么用？”

吕湘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