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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这副淡定的做派，更像是早就已经习惯罢了。

“在吃饭吗？”

熟悉的腔调在耳畔炸响，谢姝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暖色的灯光下，穿着一身笔挺制服从墙壁一端遮挡住的位置徐步走来的沈于。

刚才谢姝忙着想办法验证约瑟夫的观点，再加上服务生给他安排的位置是餐馆里部靠窗，所以根本没注意到沈于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不知道透过窗户沈于看到了多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进这间餐馆的大门。

谢姝还没来得及回复，沈于身后又来了两个穿着同款警官制服的男人，手脚麻利的将地上早已烟气的死尸一前一后的抬走。

对于这个惊悚的画面，谢姝只感觉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

因为无论是沈于还是那两个警官，面对地上这具尸体都没有惊讶的表情。

一个丧心病狂的想法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谢姝的脑袋瓜里。

“她、她是你杀的吗？”

沈于摘下警官帽，悠然坐在少年对面的餐椅上。

面对少年的提问，他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

谢姝有些不解，难道这个服务员之前就跟沈于有仇？

“没有理由，想杀就杀了。”

沈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接到：“若真要说个理由，那就是他惹你生气了吧。”

……

第186章悄然入侵

谢姝被沈于这番话直接震在了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沈于，脸上带着几分淡然，似乎在他眼中，大庭广众之下杀掉一个人是一件很小的事儿。

“从奴隶区挑选上来的人，他们的使命就是好好的为中层阶级民众服务，若是连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见少年还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怔然，沈于才贴心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那你就没有想过，刚才那个服务员他没做错什么，一切都是我在找他茬吗？”

沈于轻轻一笑，似乎被谢姝这样的提问可爱到了。

“谢先生是我们中层阶级领域的贵客，在这里，您不会有错，错的只能是别人。”

沈于的话颇有些安慰谢姝的意思，不过这在少年耳中，则蒙上了另一层更为惊悚的薄纱。

谢姝在奴隶区的时候不是没杀过人，但杀的都是些对他抱有同样目的的人，并且还都是挑的比较偏僻的地方，怕被人看到。

而且奴隶区虽说经常会发生一些暴动，但一般都是打架斗殴流点血挨点揍，放现实世界里蹲几天就能出来的那种，这还是针对那种地痞流氓，绝大多数奴隶区的人们都忙着从早到晚一天呆在工厂做工赚黑暗值养活自己。

像奴隶区特有的职业赏金猎人们，接的活应该都是单独刺杀类的，如沈于这般光明正大在繁华地段直接动手杀人的谢姝还真是第一次见。

中层阶级领域繁华昌盛，几乎是所有奴隶区民众都向往的地方。

可谁知道，真的等到奴隶区的人们来到了中层阶级领域，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充满向往的幸福生活，而是被当成猪圈的小猪崽们被肆意侮辱打压、甚至是猎杀。

也是此刻，谢姝才对这个比奴隶区环境市容民众教养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中层阶级领域略微的有一些了解了。

这个看起来文明繁荣的阶层，外面却蒙上了一层由等级规则编织而成的血雾。

“既然你说我不会有错，那如果我现在要杀你呢？”

谢姝从桌面上将刚才被服务员拿出来的新筷子挑了一根出来直指沈于的鼻尖，眸光蕴含着迷雾般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沈于似乎一点儿都没被少年的话威胁到，他表情几乎没变，不、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顺手将少年指过来月白色筷子的另一截握住，嗓音带着微微沙哑和磁性。

“谢先生，您是贵客，即使你要杀我，我也不能做任何的反抗不是？”

双方僵持着，餐馆的气氛变得比刚才更冷了一些，甚至有些餐馆的客人，在看到沈于的身影出现后，都快把头埋在碗里了，没敢再往漂亮少年的方向多瞟一眼。

似乎沈于的存在就像是什么可怕的凶猛怪兽一般，让他们感到惊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