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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了她一句,这才让李公公叫外头那俩进来。
贺嫣定定盯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当月锦衣角闪现的刹那,只觉屋内瞬间亮堂了。
当那张挂着笑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她的呼吸下意识变慢,他的脸他的眉眼,他月锦的袍子腰间的佩玉,每一个细节都无限放大。
“浓浓?”
他对上她的视线,瞬间笑了。
形状姣好的唇半阖着,慵懒唤她乳名,透着几分亲昵。
他一开口,六年未见的隔阂顷刻消失,贺嫣松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些想掉泪。
“这是什么表情,不认识孤了?”
祁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贺嫣挤出一点笑意,刚要开口说话,良帝便玩笑道:“老二识趣点,莫要挡住嫣儿视线。”
祁远显然也知道最近的京都传闻,此刻听到良帝这么说,惊讶一瞬后笑着退开:“所以并非谣传?”
语气坦荡促狭,并无别的情绪。
贺嫣有一点小失落,但又很快打起精神,配合地看向祁远侧后方的沈知珩。
还戴着那双手套,还是那身绣了金线云纹的暗红色官袍,圆领白底,剪裁贴身,袖口区别于文臣的宽大,收紧后扣着腕带,与祁远的锦衣华袍相比,更多一分干练利索。
贺嫣对上他沉静的眼睛,当即福了福身:“无忧哥哥。”
沈知珩微微颔首:“贺小姐。”
“父皇你瞧,浓浓竟越过儿臣,只与无忧说话。”
祁远半真半假地抱怨完,又看向无忧,“从前不还唤她小名,怎么六年没见,就成‘贺小姐’了。”
“是啊,怎么还生分了?”
良帝也帮腔。
眼前这三人,都是他心里未嫁未娶的老大难,若是能一次性解决两个,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天家父子热闹地拉红线,沈知珩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臣与贺小姐并非五服之内,为贺小姐名声考虑,不好太过亲昵。”
这就是避嫌的意思了,良帝遗憾地看了眼贺嫣。
贺嫣立刻装出一脸伤心,祁远看了不忍,便玩笑道:“这么说,孤也不能唤她浓浓了?”
“是。”
祁远被他干脆利落的回答噎了一下。
贺嫣怕他真听沈知珩的,连忙屈膝行礼:“见过二殿下。”
说罢,昂起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
多年未见,他的眉眼愈发清俊了,却还是那样温柔随和,即便身居高位,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姿态,只是这样看着,都叫人如沐春风。
祁远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伸手虚扶一把,这才和沈知珩一起向良帝行礼。
贺嫣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便识趣地往外退,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撞上祁远的视线后,不好意思
地笑了笑,再一扭头跟沈知珩对上眼,她顿了顿,朝他抛了个媚眼。
“举止轻浮,像什么样子!”
良帝呵斥。
贺嫣吓一跳,赶紧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浓浓:那什么,爱是克制…抽50红包,朋友帮我又想了个文名:痴情人设不能崩咋样?沈知珩并未下马,只是勒着缰绳任由骏马原地踏步,随他而来的飞鱼卫也赶紧停下。
“何时回的?”
他居高临下,声音低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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