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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了……”
妇女目送男子出了门口,看到他已经走远,不免松了口气,目光逐渐透露出心中的诡秘。
她转过身,看见千代,散落的头发中,一双血迹斑斑的眼睛,悄悄地移动着,寂静无声,却蔓延出黑暗的气息。
她回过头,两手抓住纸糊的拉门,又关了起来。
第七章预言的符号
上海,地下监狱。
一只湿漉漉的老鼠,一溜烟地钻进了一个肮脏的墙缝里。
几名衣装整齐,面无血色的日本士兵,挨个严肃地立正,目光笔直地看向前方。
村木走过一间间黑漆漆地牢房,在副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有照明的房间;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具模糊不清的尸体,被钉在墙面上,赤luǒ身体,四肢张开,胸口有他吃惊的八卦图样,俨然是用流出来的血画上去的。
开门”村木说道。
走到尸体的跟前,那耷拉的脑袋,离村木只有二三十厘米距离;他拿起吊灯,凑近瞧了瞧,下垂的脑袋,yīn影遮盖了眼睛,牙齿紧咬,可以看到露出的白牙,粗糙的皮肤,gān瘪瘪地没有了一丝血色。
移开吊灯,村木退回一步,血色的八卦图样,可怖地映入脸帘,仍可看到有血滴滑到腹部。
走出牢房,几个日本士兵,在副官的示意下,走进将尸体从墙上拿了下来。
副官来到村木旁边,迫切地说道:长官!”
很诡异的死法,你相信是他自己所为的吗?”村木退掉白色的手套。
整齐排列操场,一个个灰头灰脸,衣衫褴褛的十几岁孩子,在高音喇叭的威武下,头脑中对这个变化太快太迷茫的世界,是一大片令人无语的空白。
站在最高处,腰间系一把军刀的日军长官,用那生硬的中国口音,向这群殖民地的孩子,宣扬所谓的和平告白,话语中充斥征服者惯有的骄傲感和自豪感。
狗子!狗子!”站立身后的虎子,有点不耐烦了,小声地叫了几下,前面的同伴。
叫什么!”虎子毕恭毕敬地站立。
那鬼子瞎叫唤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
嘿,狗子!”
什么?”
你说那面狗日的旗,像不像小翠煎的荷包蛋啊?嘻嘻嘻嘻”
嘻嘻,脑子晒糊涂了……”狗子胸脯抖抖地乐了起来。
混蛋!!!!!!”突然,一个黑暗的面孔,挡住虎子头顶的太阳,两眼直盯他两个。
赤日炎炎,卷起飞扬的huáng尘,打过几个圈,溜到了墙角。
角川君,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从走廊过来一个同学,拍拍他的肩膀。
那两个支那小子,被拉到操场中央,罚跪呢!”角川说了一句。
呵……”同学冷不丁笑出了一声,回见千津子,正用一种费解的目光看倚栏眺望的他们两个呢,一见他回过头,连忙快步走进了教室。
拉门断断续续的打开,里面一张睁有恐惧的眼睛,胆怯地望着高大的妇女。
千代……”妇女好像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