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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有了那场车祸。
这些都不足以令曲檬感到十分诧异,毕竟上流圈子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层出不穷,容易得罪人从而招致杀身之祸,也不是没有先例,但是江绥是谁?能这么容易被杀?
曲檬是不会相信的,所以,能这般顺利把这场谋杀进行下去,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想想就令人脊背生寒,除了此刻高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江霁深,还能是谁?
江霁深就是个深不可测的怪物。
“池予白,你可不要小看江霁深,要是你真触碰到他的逆鳞,你真得会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曲檬忍不住沉声提醒。
“嗯,我知道,但是我若是忌惮,不敢往前走九十九步,橙哥绝对不会向我迈开哪怕一步。”
池予白似乎在自己说给自己听,“所以我要不遗余力地往前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你这是完全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啊!”
曲檬站起身,第一次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池予白。
池予白的睫毛微微抖动,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慢吞吞地说:“从我母亲去世后,我就活得像具能呼吸的尸体,是苏橙,他让我窥见了一丝天光。”
“一想到是我要他等我回去,我的心就疼得揪在一起,再也不敢死。”
不知不觉间,池予白的眼角就泛起一抹薄粉,他倏地凄惨一笑:“可是,他把我忘了,也不记得当初的承诺,我再次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也曾苦苦挣扎过,他现在已经有了个美好圆满的家庭,我要是贸然闯进去,受伤的就不止是我了。”
“可是,后来我真得无法忍受下去,就像明知道屋外是灿烂骄阳,你却蜷缩在阴寒的小黑屋内,那种追逐光的本能会驱使着你,去打开那扇窗吧。”
池予白不再说下去了,他已经快残忍地把自己肢解完毕了。
曲檬久久都未发一言,或许,她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毕竟,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苏橙这天跟绵绵玩游戏的时候,总免不了走神好几次,就连迟钝懵懂如绵绵,他都察觉到自家老舅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抱着棉花毛球就滚到角落里自娱自乐。
等苏橙回过神的时候,绵绵已经窝在角落里玩累睡着了,他心里蓦地一软,赶紧挪过去小心地把孩子揽入怀中,然后就站起来往粉紫色的小床走去。
等安抚好绵绵后,苏橙又盘腿坐在多彩的泡沫软垫上,继续出神想池予白。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一直想池予白,明明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却记得那样久,甚至迫不及待想要与他见面。
苏橙忍不住抱着脑袋,想大声地自己问自己:“你到底被他下了什么蛊!”
否则,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时间不等人,从不因某人的悲伤、欢喜而停滞,所有的一切都在被时间推着往前走。
第二天一大早,苏橙就从床上蹦起来,动作幅度大了点,直接把江霁深的被子扯到地上去。
这几天江霁深都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睡眠质量特别差,几乎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他。
所以,苏橙抱着被子扔上床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黢黑迷惘的眼睛,江霁深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含着鼻音问道:“今天干嘛起这么早?”
“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儿啊。”
苏橙回答得坦坦荡荡。
他这样一说,江霁深倏地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睡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原来五年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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