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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孟青阳怀疑过的扳指。
陆宛只需一想,就知道这人真正的身份是谁了。
他早就该起疑心的,毕竟这人在他面前谎话连篇,几乎没有一句实话,现在还抓了自己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弄晕了,竟破天荒的落起眼泪来。
江雪澜原本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忽然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睁开眼,温热的指尖贴上陆宛的眼尾,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之前在荆州中了具行云下的迷药以后,陆宛的意识好像就是清明的。
想到这一点,江雪澜的呼吸都放轻了些。
他动作轻柔地擦掉陆宛紧闭的双眼中溢出的泪水,有些试探地在他耳边轻唤:“如月?”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两下,既惹人怜爱,也让人有些心软。
江雪澜显然不是什么轻易会心软的人,他见陆宛如此,忍不住捏起他的下巴,将嘴唇贴在他眼睛上亲吻。
肖想了这么久的人抱在怀里一路,要说没有些心猿意马,恐怕江雪澜自己都不相信。
陆宛张了张嘴,喉间溢出的声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中:“别……”
江雪澜假装听不到,又在他脸上亲了亲。
若是之前,他还能装模作样的克制一番,不过以陆宛之聪慧,大概早就猜到他的身份。
既然猜到了,他也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了,连解释都免了,正合江雪澜的心意。
不管怀里的人抖得多厉害,江雪澜搂紧了他,简直有些爱不释手。
陆宛既聪明,又漂亮,脾气也很好。
哪怕他很心软,喜欢多管闲事,江雪澜还是非常钟意他。
小义刚回来就挨了大师兄一顿骂,十分沮丧地到药房去配药。
二师兄在药房指挥着其他人将新晒好的药草入柜,见他垂头丧气地进门,柔声问道:“褚义,是谁死了吗,为什么哭丧着脸。”
他与蝶谷的大师兄是双生子,两人生的一模一样,不过旁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来。
那个嘴角总是向下抿着,眉眼间全是戾气的是老大晏清河。
这个神色温温柔柔的是老二晏时和,不过他虽然看着温和,说话也轻声细语,脾气却没比他大哥好到哪里去。
小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来:“二师兄。”
“嗯。”
晏时和笑了笑,眼睛盯着他,慢慢走过来,“如月没有回来。”
大师兄好歹还用了问句,他却这么肯定,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小义头皮发麻,后悔今天没有看黄历。
明明一道去峨眉的弟子那么多,怎么就他倒霉,两个师兄都逮着他问。
“是…是,陆师兄有别的事没有处理完。”
“他能有什么事。”
晏时和轻笑一声,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我看他是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来了。”
熟悉晏时和的人都知道,每当他露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小义哪敢说话,他恨不得把肩膀耸到脑袋那么高,将自己团成一只鹌鹑。
好在晏时和不向他大哥那样直接迁怒小义,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尔雅温文的样子,嘱咐小义好好做事不要偷懒。
拿过架子上的白布擦了擦手,他丢下一众需要监管的弟子,径直向外面走去。
他一走,原本忙碌的弟子们全都围到小义跟前来,“义哥义哥,峨眉的女弟子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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