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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玉应下,对着谢少昀比了一个“请”
的姿势,“薛神医请这边走。”
“行,走就走。”
薛神医看了谢少昀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片刻之后又看向傅言雪,“傅姑娘,今日先失陪了,来日方长,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希望我们身边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说完,薛神医揪着为玉的后衣领,脚尖轻点,一跃而起,跳上了另一艘船。
片刻后,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艘船便折返,阿竹如蒙大赦,隔着大老远朝傅言雪挥手告别。
闲杂人等都离开,甲板上只剩下傅言雪和谢少昀两个人,外面的风有些大,吹的傅言雪莫名紧张。
“殿下,不如我们去船舱里坐坐?”
谢少昀欣然答应,船舱四面的窗都开着,湖面的风徐徐吹进来,水面上的风景也丝毫不遮挡。
不得不说,薛怀是个极会享受生活的人,矮桌上煮着茶,两碟精致的糕点摆在一边,还燃着熏香,淡淡的檀香味带着花香,配以湖面上微凉的风,当真是极佳,一闭上眼,就仿佛到了空山新雨后的竹林。
周围除了水声便是风声,连个弹琴的都没有,傅言雪一抬眼,入目看到的只有谢少昀一个人,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吸随着胸口起伏,带动着她面前的空气不断流动。
她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殿下,吃块糕点。”
怕被发现,傅言雪只能当做嘴馋拿了一块糕点吃,出乎意料的味道很不错,她咬了一口,淡淡的桂花香在唇齿间溢出。
今日实在是极好的天气,天气晴朗,湖面凉爽,一点也没有夏日的炎热,沸水烫出来的茶都是清爽的。
谢少昀从善如流的拿起糕点咬了一口,眉眼温和的瞧着她,忽然有些好奇她的想法。
“你和薛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在神医谷养病的时候。”
傅言雪老实答道,“我在神医谷住过一段时间。”
谢少昀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你觉得薛怀是个怎样的人?”
“虽然都戴着面具,但好像神医谷和在京城的薛神医并不一样。”
虽说确定了薛怀的身份,心里那一点疑惑的小疙瘩始终没有解开,“现在的薛神医太……开朗了。”
除了这个形容词,她好像也不好用别的话来形容他。
“那神医谷的薛怀呢?会比在京城的薛怀更让你喜欢吗?”
谢少昀眉头微微蹙起一个小小的“川”
,不自觉间,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急切。
“神医谷里的薛神医更加持重沉敛一些,虽然也很自恋,但是很踏实,总感觉有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就像、就像……”
傅言雪认真的回想脑海中薛怀的脸,记忆中那张遮着面具的脸好像逐渐和另一张脸重合了起来。
“像什么?”
谢少昀凝视着她的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傅言雪凝了凝神,硬是将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这种踏实感,就像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他一样。
总好像在他们面前,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他们永远有对策,永远能稳得住局面。
突兀的,傅言雪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伸出手,掌心朝着谢少昀,慢慢向前,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嘴角和下巴。
“殿下,我突然发现你有点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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