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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谨视线看向沈父屹立在山野前的墓碑。
“......不是。”
他沉吟良久,淡淡道出两个字。
“不,你还是这么想的。”
沈宜回过头来,脸上萦绕着从未有过的冷意。
山风吹得她耳畔的发丝凌乱,飘荡在那双漠然的双眸前。
“甚至......比以前更恶劣。”
视线紧紧凝视他。
周从谨缄默地回看她,双目相对,周从谨眼神乍转幽沉。
“我原以为,你如今的一次次的帮衬、接近,是因为愧疚,是因为善意。
原来不是,你想要干什么?”
沈宜轻淡询问。
见周从谨不说话,沈宜继续盯着他,缓慢道:“你想要我成为你的情人,甚至更简单点......”
“......床伴。
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喜欢我,对我感兴趣的意思。”
周从谨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似被说中心思般,淡移开视线。
“沈宜,不要胡想。”
漫不经心地安抚。
沈宜轻笑不出声:“我没有背景,你最初以为我也没有麻烦的亲戚,所以你觉得一份外卖、一次年夜饭、一句对我很感兴趣,就能撩得我放下自尊依附于你,成为你的玩偶,解决你的生理需......”
“沈宜!”
周从谨沉声打断她,深不见底的暗眸泛出不悦。
一声落下,灌木里麻雀惊窜而出。
山风折木,不断有雪水从树梢融化落下,冰冷地打在两人身上。
沈宜见他浑身气质变冷,终于换回了往日的疏离傲然的样子,嗤笑一声。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沈宜道:“但凡我说错一个字,你都可以指出来。
站在我父亲面前,澄清出来。”
沈宜见他沉默不语,维持着傲慢又恶劣地矜贵,她硬挺着背,转身背对他,凝视着面前父亲寂静立在荒林的墓碑,沉冷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二次戏弄,我本不愿提及。”
“周从谨,你知不知道,两年前,你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在包厢里说的每一个字,我父亲......”
“站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周从谨蓦地一怔,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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