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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说整天出去做菜尝菜,确实会长胖的。”
经过一副壁画,用的是赤浓重彩的颜色。
陶醉沉下笑容,轻轻伸手抚着已经有些褪色的边缘,她记得没错,这是妈妈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了。
其实还有一部分没有来得及完成,所以边角的部分是一个学员过来帮她补的。
“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周豫白跟在陶醉身边,陪着她一幅幅画看过来。
随口聊过那些不做作的艺术,还有难以逃离的生老病死。
“鼻咽癌。”
陶醉沉寂几秒,“我十岁那年,我妈确诊了。
医生说是晚期,手术和化疗的意义都不是很大。
于是选了保守治疗方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我家没有遗传根源,往上几代的直系旁系都没有得癌症的。
医生说,也不排除是突变因素,或者环境什么的。
可能,画画颜料有污染?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豫白没说话,眼神微微僵了一下。
“我妈生病后就关掉了画室,遣散了学员。
她一个人在这里疗养,看山看水看长廊。
后来一时兴起,决定在有生之年,在这半里烟廊上留下毕生重作。
于是她跟这边的环境局和规划局提出了申请,得到了许可。
耗时近两年,她完成了178幅壁画。
小的大约十寸八寸,最大的近三十平方米。”
周豫白提议坐下休息一会儿,陶醉找了一块台阶,扶着他坐下。
此时他们正面对着的画作,名叫《岸然》。
陶醉想起那天骆北寻在这里,似乎也在这幅画面前站了好久。
“这幅画,挺有意思的。”
周豫白说。
“我妈妈做的每幅画都很有意思。”
陶醉浅浅勾了一下唇:“可惜当初我年纪太小,并不了解妈妈的创作里暗含着怎样的寓意和故事。
我每天都只是想着给她做点什么好吃的,让她的身体能好一些,却从来没走进过她真实的精神世界。”
“能每天吃到你做的东西,已经是很富足的幸福了。”
周豫白说。
“可我还是没能留住她……”
陶醉的眼睛进了雾气。
“外公总说,三分药七分食。
好好吃饭,就已经能除去大多病症了。
可是长大后我才明白,好好吃饭,只是为了守住一口精气神。
很多时候在病魔和意外的侵袭下,我们能做的太有限了。”
凌晨的雾里,温度有点低。
身后落下一件白如纯雾的西装外套,陶醉愣了一下,赶紧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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