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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大理寺的青天老爷吗,为什么你可以替百姓申冤,却不愿为我申冤呢,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我爹毒害龙嗣,又为什么你不问是非就认定你的妻子会暗中伤害一个八岁的孩子呢。”
沈江姩缓缓的说着,“我不懂。
为什么啊,阿郎。”
几个为什么,将周芸贤问的不能作答,他为百姓申冤有益仕途,为她申冤会令今上不悦。
这答案很残忍,他选择无视她的悲欢喜乐,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娘子,..环儿就单独和你待了一会儿,其余时候都与他娘在一处,一直没喊疼,而今突然喊疼,不是你打人,又是何人动的手呢。”
“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他娘打人呢?”
沈江姩轻声反问,“为什么你下意识选择不信任你的妻子呢?是因为你自一开始就在利用姩姩吗,是因为一开始她们就是自己人,只有姩姩是被你摒弃的外人么。”
周芸贤手中的鞭子渐渐的松懈,又记起娘子用嫁妆给他打理官场的事情来了,娘子温柔的说,阿郎,要做个清官啊,“娘子...”
沈江姩说,“阿郎,我没有拧环儿。
问题出在他母亲身上。”
尤氏哪料到沈江姩是这等头脑清晰之人,面上血色渐渐流去,“这话便可笑了,我是他娘亲,怀胎十月生下的他,我会舍得拧他的皮肉?你可莫把人母说的这样不堪。”
沈江姩在周芸贤质疑的目光下,把环儿拉在跟前,“环儿,你害怕是不是?我看到你在发抖了。”
环儿被沈江姩握住手的一瞬,感受到沈江姩手心的温暖,小声说,“舅母,我怕挨打。
我不敢说话。
舅父手里的鞭子太粗了。
但我也不希望舅母挨打。
因为舅母看起来好瘦弱。”
沈江姩抬眼看看周芸贤,周芸贤眼中有狐疑之色,随即她低下头来,对环儿道:“没有关系,你不必害怕,舅父和外婆都很心疼你的,你实话实话,舅父和外婆会保护你的,不会打你。”
翁氏见环儿情况不对,温声道:“环儿,和老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芸贤亦低下身来,摸着周环的头,“环儿,不是舅妈拧你的吗?你给舅父说实话,舅父保证没有人会批评你。”
尤氏一颗心怦怦乱跳,生恐儿子乱讲话,暗中警示:“环儿,你可别怕,该说就说啊。”
环儿看看尤氏那警告的眼神,又看看翁氏慈爱的眼神,以及周芸贤那保护的眼神,最后低头看了看手中沈江姩给他叠的那个小纸人,先生也教过不可说谎,终于小声道:“舅母没有拧我。
环儿昨日也没有想要舅母的镯子。
是我娘拧我的腿,把我拧哭,说我想要舅母的镯子。
刚才也是我娘叫我过来,说我的腿是舅母拧的。
娘亲好讨厌。”
水落石出。
众人诧异。
沈江姩委委屈屈道:“姐姐啊,弟妹与你无冤无仇,姐姐来家,弟妹给你收拾客房,又带伤给你煮晚饭招待。
如何这般冤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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