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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上的亲王府众多,无论历史价值和宅邸本身的结构设计都是华族瑰宝。
安子兮在国外多年,以为在华国已是无根的自己已经被渐渐西化。
当她在看到蜿蜒清幽古味十足的小道廊间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长廊上,雕梁画栋,曲折多变,还有更为珍贵的彩绘壁画,描写的都是古时人对自然和神明的幻想。
“梁先生,你真的太让人好奇了。”
两人没有走远,就在蜿蜒的回廊上悠悠走着。
“想知道什么?”
一旁身穿深蓝绒面华贵西服的男人沉稳坦荡。
“想知道的方面很多。
嗯,不过现在嘛,倒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美丽的女人从廊外景色中侧过头来,转头时高高的马尾辫末轻轻扫过他手臂,笑得狡黠,“感觉知道了会马上逃跑。”
挺有趣的回答,男人唇角抿了抿唇,没问为什么逃,而是挑眉看她,“能逃哪儿去?”
安子兮一顿,小脸立马塌了,叹了口气,“唉,先生真能把天聊死。”
廊上,梁易眼神清朗,丝毫不见疲态,谁也看不出他昨晚只睡了叁四个小时。
现在眼角染上些微的笑意,沐浴在晨光里的整个人俊美非凡。
他极自然地伸手把女人拖进怀里,拂着她的纤背而上,终于摸到了顽皮的马尾辫儿。
“去哪儿都行,让常平跟着。”
修长的手指绕着辫儿上的发丝玩。
安子兮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心不受控制地跳漏一拍,脸又染上了羞涩的粉色。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些男女之间的小亲密,干脆把头直接埋进那宽热的怀里,放任着情绪。
正是知道没有结果,可以稀松平常地接受着这一分钟的拥抱,和下一分钟的分离。
“十五分钟过了多久了?”
她闷声问。
“还有两分钟。”
梁易不用看时间也准确无误。
“那就这样两分钟吧?不想再走动了。”
在这冬日寒冷又明亮的清晨里,她试着轻轻回抱他。
“嗯。”
梁易垂眼,温热的手指还缠绕她的发丝。
在这十叁分钟里,国内两座一线城市里的新兴公司正连着线,准备商讨着元旦后上市事宜。
一百多号的各阶管理阶层人员全员到齐,衣履整洁,在线上正襟危坐地等着开会。
这时候的安子兮什么都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的。
不知者无罪。
那,是谁的罪?
当权者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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