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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曾说过,”
沈春眠道,“现在不就听着了吗?”
殿内的江逐风闻声“噗嗤”
一笑,沈春眠稍一偏头,暗暗给了他一个眼刀,示意他安静一些。
云疏棠抹了把眼泪,低声道:“这些日子里,您真的变的太多了,您真的还是从前棠儿认识的那个人吗?”
沈春眠:……
那倒还真不是。
“您可知这些日子里,棠儿有多害怕,每日胆战心惊地睡不着觉,唯恐您有了新欢,便要将棠儿这个旧爱逐出离恨教去,棠儿也没有一技之善,倘若被逐出去,哪里还活得了?”
沈春眠立即便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再怎样你也是前任教主的独子,只要离恨教在,本座在,便不会让你走到苟且求生的地步……”
云疏棠却哭着打断他道:“教主又知道什么?您从来是个冷心冷肠的人,从前就是正得您宠爱的美人在您眼前被害死,您也从未眨过眼,棠儿这样一件不得您宠爱的过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棠儿也是实在害怕,夜不能寐,这才对江公子起了杀心。”
沈春眠不能理解他,可又不能打他骂他,毕竟这离恨教都是人家的祖传产业,要是自己这个本代继承者再对他动手动脚,倒显得是他白眼狼了。
“那你今日这又是为何?杀人不成,又想来逼本座退位让贤么?”
沈春眠反问。
“当然不是!”
云疏棠立刻反驳道,“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江逐风没死在那法阵之中,只要他活着出现在您面前,他就必然会将这件事告诉您,到时候……到时候您究竟会怎样对我?”
沈春眠下意识上前一步。
云疏棠却后退一步,而后红着眼道:“只要他与您吹吹枕边风,我便会落得和从前那些男宠们一样的下场。”
沈春眠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多了,他什么也没和我说,若不是你带着这些人闹到本座面前,本座恐怕也不会知情。”
“不可能,”
云疏棠不可置信地打断了他,“不可能!
他怎么会不与你说呢?”
沈春眠颇为可怜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淡声道:“你且回去吧。”
云疏棠不愿意走,面容神态里写满了崩溃:“我犯了这样的事,你怎么可能还许我好好活着?只怕我一回骊宫,就要悄没生息地死在房内了,我不走!”
沈春眠有些无奈,因此只好捏了一道法令,将那些没走远的外门弟子们又唤了回来。
弟子们来的很快,沈春眠吩咐他们道:“将他送回水云榭,日夜轮流看守着他,三个月内不许他出门,但倘若他想要什么东西,也别短了他的。”
外门弟子们颔首应道:“是。”
云疏棠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明白的是,沈春眠竟果真心口如一,不仅没有对他动杀心,甚至还让人不要苛待他。
这怎么可能呢?
“你……”
云疏棠死里逃生,可面上却不见半分欣喜之意,被外门弟子架出去之前,他口中还在低低呢喃,“你不是沈春眠、你不是……”
沈春眠刚要开口让他闭嘴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却见那云疏棠双唇忽然一抿,而后便像是长在了一起似的,再也打不开了。
他下意识往后一望,却见那江逐风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他的身后,想来那封口咒也是他施的:“好吵,你倒是好脾气,遇见怎样的疯子,你都想与他讲讲道理。”
沈春眠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因此立即便反唇相讥道:“你哪里有脸说这样的话?在这些人里,只怕你是最疯的。”
“教主心慈,”
江逐风眉眼一弯,“待谁都很好,只是我倒霉,碰上你这样一个大善人,时时都很吃味,口舌都要酸死了。”
沈春眠也笑了起来。
江逐风拉过他的手,而后又道:“你只顾笑我,莫非是不信我嘴里肚里都是酸的?”
还不等沈春眠答话,他便又道:“好啊,你是不是觉着我在撒谎?若是不信的话,你怎么不自己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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