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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低着脸,嘴里溢出轻笑声。
张妈听了,问道:“是先生的熟人?”
蒋自北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男名。
“不是。”
这些年,阮绵没听过这个名字,那也不算是故交,不是故友就是新欢,抽了张纸擦擦嘴,她叫张妈把饭菜都撤下去。
书房的灯忽然灭了。
廊道响起一阵小而零碎的脚步声,是拖鞋踩地发出的那种。
陆淮南下来倒水喝,他沿途经过客厅,看到桌上的女人,埋头在喝汤,明明是听到他下来,连眼都没抬起看一下。
冷淡疏离得过了分。
阮绵也清楚的知道,男人在看她,且目光深沉。
面前的汤盅见了底,她挪开:“有这么好看吗?”
“过来。”
陆淮南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压在吧台上的杯耳上,他出声淡淡的道。
阮绵闻出一些命令的意味。
隔了两三米的空气,她唇角眼梢上扬起:“蒋自北是哪位?新欢?还是我不知道的哪个旧爱?”
他不说,她就不过去。
陆淮南手指特别的修长,一节节的指节分明,手背薄薄的一层皮肤,透着一些淡粉色,能清晰看到皮里的青筋。
阮绵撇了一眼,收起视线。
听到男人开口:“吃醋了,找我问话?”
“没那兴趣。”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姿往椅背后靠,阮绵目光在盯自己的鞋尖看。
带着些许玩味跟漫不经心。
张妈在厨房,门关得很严实,听不到客厅里的动静。
阮绵拨弄指甲,口吻冷意掺杂讥讽:“都说三十的男人是最成熟的年纪,你今年也三十一了,还这么喜欢流连在女人之间?”
陆淮南喝口水。
眼神认真的抵着她那张脸打量观察,女人今年26了,却依旧生得水灵灵。
不比外边那些二十岁的女生色衰。
不光是看不出岁月痕迹,阮绵还有二十岁女生比不上的韵味跟妩媚。
尤其是在她漫不经心的时候。
陆淮南脑中快速的闪过无数画面,有她双眼迷离,勾着他滚床单的。
也有两人亲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舍的。
眼下,他还就喜欢她这副正派不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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