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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被他一站,瞬间像是到了国际谈判桌前。
“…梁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安子兮一手还在门把上,虽然惊讶男人的到来,却没有侧身让他进入。
她还是有些底线的。
男人眉眼深邃,面沉如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静默许久,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来回在两人之间。
“怎么,不让我进去么?不回家还不让进门了?”
梁易终于挑眉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却让安子兮全身寒冷。
目光冰凉,隐隐又有憾天动地、众生俯首的魄力。
这绝不是他平日看人的眼神,只怕已是极怒。
女人拉了拉衣襟,一头如瀑般乌发蜿蜒而下,柔美清丽。
她如今情绪不稳,不愿再拿往日自己那副无所谓的笑脸相迎。
不答反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尖锐:“梁先生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又派人跟着我了?”
温顺慵懒的奶猫儿终于露出了小小的尖牙,戒备地呲牙对抗他。
之前男人硬抓着她一起住就已经够她不情不愿、半推半就的了——反正她一介平民也推不掉上头掌权的人。
设立时间门禁她也跟着和稀泥般,被抓着就听一两次话,没抓着就当不知道。
最最不能忍,便是有人如影随形般地跟着。
在研究所上班跟着,和同事聚餐跟着,和朋友逛超市也跟着。
她安子兮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也不愿为此失了自由。
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有收入的人群,她还是有职业的女性。
经济自由代表人格自由,她从没有低他一等的。
当一切都变得像赤裸裸般展现给他人知道,甚至可以随便出入她出差的房间,动她的私人行李,她便愈发的无法忍耐。
真是佛都会有火的,和梁易侧面抗议了几次无果后,直接就义正辞严地和男人说道了一通。
人真的被撤下,渐渐收网几乎要被困绑在网内的安子兮才觉得舒展了许多。
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心里就烦闷,还是这真的就是安子兮的底线,她拿出极罕见的冷脸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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