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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人生的命运确如河水般难以预料,不知奔向何方。
想到过去的长河,诗人巴拉莫神情幽幽,仰望着深邃的蓝天,似乎要倾听“红色天空”
的启迪。
可是,红色的神性天空,是荒原上古老的信仰,又如何会指引于他,指引于一个重归犬裔的墨西加人呢?
“至高的太阳,红色的天空!
大树仰望太阳,仰望天空,受困于高高的青丘上。
他看着猴子奔跑,看着四爪火鸡扑腾,看着黑狼杀向东方,而神鹰在天空翱翔!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他有怨言吗?…不,他没有啊!
…”
“哪怕困守北疆,他还是能安下心来,守好这青丘的一亩三分地。
因为,殿下还在王国,大树还有着指望!
而各地的县尹、受封的贵族、部族的酋长,也都不敢有任何超出的、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啊!
…”
诗人巴拉莫垂下眼睛,回忆着戍守青丘的这些年。
他苦哈哈地坐镇着北疆,当着王国的犬裔旗队输送大队长。
可南方的其他几位军团长,却扩张的一个比一个快,掌握的地盘一个比一个大!
老将埃塔利克掌握着紫草县,沿着塔尔萨斯河扩张,还打下了东南海滨的海女城。
可这位是殿下圣城的家族武士出身,年岁大、资历深,不是巴拉莫能比较的。
京畿的奥洛什军团长、坐镇海滨的伯塔德元帅就更是如此了!
巴拉莫对这两位只有尊敬。
而黑狼东征托托纳克,他虽然羡慕不已,却也敬服于黑狼的悍勇,甚至是有些畏惧的…
直到猴子库卢卡受封查帕拉大湖,掌握东西近六百里,还都是大湖边的高原沃地,这才第一次给了巴拉莫强烈的嫉妒!
不错,他嫉妒猴子!
一个和他一样普通平民出身的武士,在殿下的看重下,竟然能走到这一步!
但以猴子稳妥的战功和低调的为人,哪怕让人嫉妒,也挑不出太多的毛病来…
“主神见证!
猴子资历和我差不多,既能打也会奉承殿下,这也就罢了!
可埃兹潘那个普雷佩查降将,他凭什么超过我?他凭什么掌控王国西南,掌握最富庶的三百里阿帕平原,管辖三十多万部众,甚至一路征服到西南海滨?!
…”
想到这,诗人巴拉莫狠狠咬牙,脸上忍不住显出怒意。
而他这一怒,诗人的表象就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位厮杀多年的犬裔大酋长,只剩下一头狡诈敏锐的野狼!
“殿下啊殿下!
您不该去往湖中都城,不该投入神王的牢笼中啊!
您这一走啊,放开了我脖颈间的绳子,交给了我自主的全权…我就像失去压舱银石的小舟,被这汹涌的河水推着,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野心,更压不住我身边的这帮犬裔头人啦!
…”
“殿下啊,我虽然还忠诚于您,却更多的被周围的犬裔们推动,变得身不由己了!
青丘虽好,是您安排我的封地,却也是大树不大的牢笼。
这样的牢笼,又怎么能养活十多万苦哈哈的犬裔部族呢?…这些荒原部族不远数千里南下,愿意信任我大酋长的名号,愿意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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