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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玩了,放过他吧。”
苏大老板都开口发话了,打工兔自然只能乖乖点头答应,不再故意欺负人家老实人茶花。
但她的眼睛视线,仍是勾勾缠缠如胶似漆的瞄着大老板的食盒。
“苏公子。”
兔兔她乖乖举手,又乖乖问道:“我有那个荣幸,能跟你一起吃饭吗?”
苏公子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这姑娘话说是这么说的,但她的重点压根就不是跟他一起吃饭,而是吃饭。
打工兔她振振有词:“反正是杨管家他不让我走,说什么有事要找我说来着。”
“我若是等着他慢吞吞过来,再等着他慢吞吞说完,那是多少黄花菜都得要凉凉了!”
别说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是黄花兔子也该饿得凉凉了。
花晚晚深谙歪理辩论最重要的就是先声夺人,哪怕她理不咋直,那气也必须得够壮才行。
她的那张兔脸上俨然摆出了一副“杨总管是你的人,他干的事也是你的锅,反正说来说去都怪你”
的表情。
至少苏梦枕他是看懂了。
对上一只兔子,还是一只脸皮极厚的兔子,就算是素来运筹帷幄的苏公子也无计可施。
他能拿一只完全不要脸的兔子怎么办?
苏公子无奈地给茶花使了个眼色。
茶花立即会意,转身急匆匆地快步走出了门。
再回来的时候,他的两只手上各提着一个大食盒,一下子就把苏公子的精致食盒比成了个迷你版。
很快,菜品就被任劳任怨的茶花一一给摆上了桌。
花晚晚默默瞄了眼桌上苏公子的菜色,又默默瞄了眼苏公子本人。
原来苏老板日常里的一顿饭,就算不是药膳,那也是菜色炒鸡清淡。
这老板好像当的有点惨哦。
虽然夜兔也是兔,但夜兔可从来都是不是吃素的。
若是这样让兔吃上个两三天,那兔的心态绝对要崩,还是天塌地陷的内种崩。
苏梦枕抬手将外披的大氅脱下来挂在衣桁上,却在回过头时蓦地瞥见她那张俏脸上神色万分古怪,兼之目光同情又怜悯,悄悄地瞄了他一眼又一眼。
苏公子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这姑娘从来没露出过那种眼神,也从来没那般看过一身病弱残躯的他。
但现下仅仅只是一顿饭而已,她竟因此而莫名开始可怜起他来了?
所以对这只兔子来说,吃饭究竟是对她有多重要?
在这只兔子的一顿午饭才刚刚开了胃,正要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苏公子就已经吃完了,此时正半倚靠在不远处的塌上闭目养神。
他静静听着不远处兔子干饭时的轻微响动,面上的神色是从来都少有的平静与放松。
这姑娘是真的与当世不同。
不止是她的身上,有着他没有的蓬勃朝气。
更是她那样的性子,委实与这个血雨腥风的江湖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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