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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怡下意识地坐直身体,难道是画得太差了,连决赛都没进入?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即便是她这个外行人,都认为那幅作品好看,其他专业人士怎么可能欣赏不来?
于是,她脱口而出道:“对,是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您在这方面有这么强的天赋,您的作品一拿出来,就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就算是那些挑剔的评委,也找不出任何问题来!”
对面的声音有些诧异和欣赏,赞叹道:“您的水平去当评委都没问题,好奇之下,我们稍微调查了下您,发现您在此之前并未表现出艺术方面的天赋,难道您这是第一次作画吗?”
小贱种的那幅画竟然是评委水平?!
楚月怡心下既嫉妒又愤怒,但想到作品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便理所当然地把对方的夸奖安在了自己身上。
她得意洋洋地说道:“也不算第一次作画,之前在家里无聊时随手画过几幅,不过都是草稿纸,我送去参加你们比赛的作品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画完一幅,按你所说,我拿到第一名是稳了吗?”
“对,您这样的水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才,到时候您过来领奖就行,我们这边的评委很期待能够与您交流一番,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可楚月怡对画画什么的一窍不通,交流只会让她露出马脚。
楚月怡趾高气昂道:“我的时间排得很紧,只有空领奖,至于别的……那得看看我当天有没有其他事情要做。”
就算没有,她也会找借口迅速离开那里,她只想靠这次的比赛为自己扳回一城而已,以后要是再参加这种比赛,从小贱种那里偷一副就行。
……
另一边,昏迷中的楚清觉得阵阵温暖包裹住了自己,仿佛之前的冷意和虚弱感都是她的错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她的本能想再睡会儿,但她又想到自己是被牧霁强行带走的。
强烈的不安感让她立马睁开了双眸,其间的警惕还未消散。
坐在轮椅上的牧霁正看着书籍,在听到动静声后,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书,“你怎么样?我找医生帮你看过了,他说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养一阵子,幸运的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问题了。”
最初他还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医生告诉他,可能是身体已经习惯受伤,所以抵抗力和承受力比普通人更好。
楚清恍惚地看了眼缠着自己腹部的白色绷带,萦绕在鼻间的消毒水味道久久不散,她隐晦地松了口气,靠在柔软的垫背上,有些别扭地说道:“……谢谢。”
但下一秒,牧霁说出来的话,让她的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楚清,你知道你会说梦话吗?”
“……不知道。”
她知道。
但她以为自己改了,不会再发生说梦话的事情,因为她的脑子里装了很多不能告诉其他人的机密,那关系着很多人的性命,随便的几个字可能就会在瞬间,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她控制着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不说话,可没想到陷入虚弱状态的她还是说了!
“我说了什么?”
牧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玩儿,随即轻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在话说八道而已,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很厉害,带着那么重的伤势都能强撑着朝我动手,正常人可做不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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