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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春晓走在魏修身后,再无来时惶恐,她看着前面的魏修,心中暖意弥漫: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若早发现他是这样的人,或许她有更好的方法脱籍……可惜事情已经发生,春晓眉眼间又带上一分轻愁。
向西等人端来了早膳,魏修本想喊春晓一同用饭,却见她端着自己那份进了房间,他随即咽下将要出口的话,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得人,攻心为上!
用过饭,魏修正要出门,谁料乌云袭来有小雨落下,他少不得有些扫兴,回身之际却见到春晓正在收拾房间,看着颇有些为人妻妾的模样。
魏修收回脚,坐在房间内读佛经,顺便教春晓认字,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敲门声突然响起,扰乱一室安宁,魏修皱眉抬头:“进来。”
向西浑身雨水顾不得清理,手持牛皮袋:“公子,汴京来信!”
魏修神色一变,接过沾满雨水的牛皮袋,春晓见状赶紧拿起书册,快步掩门离开。
牛皮袋内信封已有雨痕,魏修将信拿至烛火处,确定上面印记未有错漏,这才打开信细读。
烛火略有晃动,魏修猛地站起:“刘旭伏诛,其子刘璋竟然跑了!”
向西睁大双眼:“这,这怎么可能呢!”
圣旨已下,兵马围府,刘璋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么能逃得出去!
魏修神色难看,他随即想到刘旭认下所有罪,唯独不认和英亲王有勾连,太子因此大怒……难不成刘旭以此为筹码,换得独子刘璋苟活于世?信纸不知何时已被捏皱,魏修看着烛火跳跃间突然开口:“算算时间,南安那几艘船应该到了汴京,怎么没有一封信?”
“轰隆……”
惊雷突然出现,将屋内向西神色照得惨白:“不对,他们本该三日一封信。”
“或许,或许……”
向西脑海中闪过几个答案,却无一个字吐出。
魏修将手中信纸置于火上:“刘璋曾在杭州待过一段时间,这里待不得,我们得马上走。”
刘旭势大,刘璋作为他的独子,想也知道手中必定有不少人手,刘璋曾在杭州待过不短时间,眼下他身边没什么人,若是被刘璋趁虚而入,定惊险万分。
“咚咚咚……”
春晓听见敲门声起身,打开门后却是魏修身披蓑衣的模样,她有些不解:“公子这是做什么?”
魏修何时穿过这样的衣服,仿佛山间樵夫一般。
魏修抬起头看着春晓:“带上你的东西,现在和我走。”
“什么?”
春晓看着暴雨倾盆,明明将要午时,眼下却如黄昏一般,这样的天气为何要离开?她犹豫一瞬问话:“现在回府吗?”
“不是。”
魏修见她衣着寻常,手上还拿着书册,没什么需要带走的,倒不如轻装上阵。
魏修伸出手将蓑衣披在春晓身上:“我们现在离开杭州。”
魏修力气很大,春晓逃脱不得,但魏修从未帮别人披挂过蓑衣,反倒将春晓衣服弄得有些凌乱,春晓只得自己收拾:“现在就走?”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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