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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所谓爱情,它会因为无望而减少么?
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哥哥正一瞬不瞬得注视着自己,挣扎着不让情绪从外泄,就算整个耳朵都在泛红了,却还是戴着没有表情的假面。
目光移到哥哥意外圆鼓鼓的无暇的耳垂上,程栎不经意想起被自己放在抽屉一对一次性穿耳器。
“哥,我给你打对耳洞怎么样?”
她把在她手心都有点潮气的纸巾按到额头上,如果是以前哥哥或许就帮她擦了汗吧,果然他在一步一步拉开距离呢。
“什么?”
“耳洞啊,”
她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耳垂,她还没有耳洞,只是偶尔会为了好看会戴一下耳夹。
或许有一天,她会放他走,只是不是现在,甚至不是她可以想到的未来。
程世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答应她的,她不知道,也无心去想太多,认真算起来他们兄妹之间不正常的事情不是一点两点,她多少有些虱子多了不痒的躺平心态了,如果不是他哪怕让自己难受,也要勉强自己的样子,让她忍不住顺着来,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哪怕……她分不清是喜欢还是单纯地接受。
但程世晖大概是介意的。
哥哥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椅子上,她一边腿曲起来跪在他双腿之间,另一只腿轻点着地作为支撑。
真是糟糕的姿势。
他的手虚虚环抱在她的身后好像怕她往后摔倒一样,只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热意。
太热了。
哪怕是三十七度多的体温的贴近,在夏天也是不被接受的。
她其实有点苦夏,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唯一这一顿吃得多的,还是偏辣的咖喱,舌尖和胃袋被刺激过头的感觉并不好受。
因为看着他那张端正,略偏秀气的脸,她才勉强忍耐。
细碎的几根发丝也不耐热地垂在额角,他低头回避着自己的视线,因为这个姿势,程栎现在比他高一头,只能看到他颤动的眼睫和通红的脸颊,那张看着再软和不过的嘴唇紧抿着,哪怕被自己捏住的耳垂都带上了一下下节奏加快的心跳,仍在故作严肃。
“你别动,”
不知道这时候嘴角弯起的弧度算不算是坏心眼,程栎想,可能不是吧,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哥哥也算是坏心眼吗?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吱声,但是掀起眼睫瞪她的样子多少带一点谴责?祈求?
对准自己画上去的点,程栎觉得手起刀落的迅速可能会让他好受些,便迅速扣下了机关,啪咔一声,她把长方盒子状的穿耳器拿开的时候,哥哥耳垂上就留下了一个款式简单的圆形耳钉。
银灰的金属色冷冷地反射着吊灯明亮的光。
他在自己后背的一只手突然搭到了实处,紧紧扣住了她的蝴蝶骨,另一只手将她轻而易举地托抱起来,两三步,把她摔到柔软的床上,随即俯身压了上来,拉高了她的手腕,强迫她张开十指与他相扣。
他隐藏在T恤下,弧线完美的锁骨因为倾身完全展露了出来,还布上了一层色情的薄汗。
仅仅是这样,空气也变得黏腻了起来。
不是因为夏天翻涌的热,而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愈演愈烈的渴望。
“为什么不反抗?”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程栎,你明明不会喜欢我。”
紧张得声带都在颤抖呢,真是不容易,让他说一句真心的话。
程栎觉得自己此刻在他面前一定是恐怖的,他或许在喜欢着,渴望着的妹妹是哪个呢?现在这个充满占有欲的,邪恶的,还是那个时时笑着,配合他的。
她让自己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认真审视着,她熟悉的,因为太久没看变得陌生的。
他急促呼吸在自己脸侧回卷,仿若困兽,明明是近得可以瞬间肌肤相触的距离……
他偏过头,不再直面她。
刚刚打过耳洞的那一边耳垂对上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垂的肉其实很薄,耳钉的周围已经开始微微红肿,她下意识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凌虐的痛感,仿佛通过指尖从他流向了她。
她轻笑了一下,果然因为是兄妹多少能感应啊。
程世晖猛地把脸转了回来,迷茫的眼眸因为疼痛恢复了聚焦。
抿着嘴,这回目光里明确的是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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