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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知道他停职了心情不好,需要有个说话的人,但是她装不知道他被停职,也不会提供任何情绪价值,为什么呢,因为他娘拉走她腰花菜肴,他外室夺她饭碗,他在她父母姊妹落难后亲自参她满门连坐。
因为他对她冷血至极,甚至不准她生病时咳嗽,因为他疑她不洁,让她独守空房七年,他却在外女人孩子一应俱全。
他只是停职罢了。
她可是没有了家啊。
“好。
你先去。”
沈江姩说,“我缓缓。”
周芸贤立起身先往卧房走。
周芸贤离开后,沈江姩对尤氏道:“尤莲莲,大家都没吃饭呢,那劳烦你再去做一桌饭给我婆母,我小叔,小姑子吧。”
尤氏方才煮很久才煮好一桌饭菜,现下里又得去煮,当下恨在心头,但一家子在等,她想上位,又不能不作贤惠姿态,哪知沈江姩随时处处都可以收拾自己,便气哼哼说道,“我自然知晓,不劳弟妹提醒。”
沈江姩跟在周芸贤后面去了。
尤氏心急不已,对翁氏道:“娘啊,您都不管管弟妹么?她连吃饭桌子都掀了,这眼里还有谁啊!”
“你没看芸郎心情不好。
再有她明日要去燕将军府帮燕夫人做衣服,今日不便打罚她,只等五日后她回来,定要严厉惩罚她!
连同毁去画作一事,一起惩罚!”
翁氏切齿言道,“谁不知大体破坏了芸郎的大事,老身第一个不饶她!”
尤氏莫名缩了缩脖子。
进到卧室后,周芸贤立在窗前静静的站着。
沈江姩进屋便靠着桌子站着,“是因为画的事情要责罚我吗?我不知道那画是怎么破坏掉的。
我也会查一查幕后是谁在捣鬼。
是不是府里有人容不下我,故意搞我,等查清楚了,你给我个说法。”
周芸贤疲惫道:“不是画毁掉这件事。”
沈江姩怔了怔,“那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没事不能叫你过来?你越发冷淡了。”
“腰花被你娘拉走,我热情不起来。”
周芸贤回身过来,拉住沈江姩的手,就那样重重地握着,“娘子,我遇到大麻烦了,你就别计较腰花了吧,娘给了我生命,培养了我,她过分些无可厚非。
我迈不过去这道砍的话,我这辈子就完了,我将一事无成,在上京再无我立身之所。
我寒窗苦读,苦心经营二十载,将毁于一旦,往后过年都没脸回禹州大义乡探亲。”
“培养你的是我父亲。”
沈江姩垂着眼睛无话可说,他难道还想迈过去这道砍么,有她在,她觉得不可能,这砍只会越来越大,“你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
原说今日搬你房里和你住,你月信过去五六天了,正是好受孕的时候,该早点给你一个孩子的。
眼下我有事情要查,近日到任上宿舍去住。
要孩子的事情得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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