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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刚打定主意不管他,爷他倒迷途知返想听劝了,谢锦都感动了。
“爷,不是属下多嘴...周夫人她这次就是利用您达到为她母族脱难的目的,爷可莫因为她三两句假意关心就重蹈覆辙去掺和她家破事,这几年您在冷宫受苦,她可在周府舒舒服服当了七年周夫人,要属下说,直接砍了她全家省心...”
宋煜说,“孤不是说了心里有数。
你啰嗦什么。”
啊这,谢锦呆住,到底是让不让劝么,当差可太难了。
“孤命你找的多年前构陷孤王血脉不纯的那宫人,可找到了?”
宋煜懒洋洋托着下颌看着街景。
谢锦言道:“还没有。
属下正在加紧寻找了。”
宋煜抿了抿唇,“你看,你每天正事不干,抓人不积极,只关心孤王的私生活。
本末倒置。”
谢锦有种英年早逝之感在从胸腔冲上项顶,再从项顶冲向胸腔,冲来冲去,如此往复,绵绵不绝,“...属下知道错了。
┭┮﹏┭┮”
***
沈江姩回屋后缩在褥子里搓了搓冻僵的身子,稍微等身体上的寒意稍减,便去浴间穿上自己的衣物,亵裤穿了几日,她沐浴过不想再穿,便随随将亵裤揉作一团塞进衣袖里打算拿回家洗,便出了浴间。
她将宋煜的床铺叠整齐,又将被被弄皱的床单铺整齐,便将给母亲和幺妹带的衣服背在肩头,随手将小窗关起,而后出了毓庆阁。
不经意间,被她揉在袖间的她穿过的亵裤遗落在床畔地面。
沈江姩疾步走到死牢门前。
狱卒立时将手中泛着寒光的兵刃伸出,挡住沈江姩的去路,“死牢重地,非请勿入。”
沈江姩从衣襟里取出宋煜的腰牌,“官爷,是殿下许可了的,殿下准我探监。”
那看守死牢门处的十数狱卒,望见腰牌,脸上神色大变,立刻跪倒在地,打头那人道:“周夫人请,小的不知殿下授意,方才多有得罪。”
“官爷请起。”
沈江姩知悉这些人跪的是她手中腰牌,更觉得这腰牌不一般,她待狱卒开了门,便进得死牢。
一名狱卒领着她在阴暗的死牢里行走,一路上走过不少牢室,鼻息间有股子血腥和霉味。
沈江姩眼睛借着狱卒手里昏黄的灯笼四下看,牢室里关着各色重刑犯,往里处走得片刻,渐渐的可见到沈家人了。
先是看见大叔一家在牢室里挤在一处,面如死灰,眼睛半闭不闭,不知睡着没有,突然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朝着沈江姩冲过来,手从牢室木栏空隙往沈江姩抓来,“姩姩,为什么我们都入狱了,你却独善其身?!
你嫁出去了便和你的黑心丈夫反咬你母族,你好狠的心!
你出嫁时,我可给你随了大礼啊!”
静谧的夜里,女人凄厉的叫声显得令人毛骨悚然。
沈江姩定睛一看,将女人认了出来,原是大婶婶刘氏。
狱卒用剑柄用力拍在大婶婶伸出来的手臂,厉声道:“嚷嚷什么,第一个砍你。
老实缩着去。”
大婶婶手臂吃痛,死死抓住木栏,瞪视着沈江姩,“周夫人,你母族满门在狱中受尽折磨,你在周家做阔夫人可还舒坦?你是怎么和你丈夫关起门来合计大义灭亲死刑连坐你满门的?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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