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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之外,雪承义气急败坏的问赵中海:“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这么大的罪,靠着这个老头这么三言两语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赵中海安抚着这位脾气略显暴躁的刑部尚书,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这才说道:“雪兄,这安国公可是与我们的父亲同辈的人,你今天要是再反驳,就是在朝堂之上打了常家的脸,打了常家那两兄弟的脸,更是打了那二十万边军的脸。
这日后要是北金入侵,常家撩挑子不干,你怎么办?是你能领兵退敌还是我能领兵退敌?今天能挫挫南宫家的锐气就可以了,何必死磕呢。
消消气消消气。”
雪承义也是一阵语塞,冷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赵中海看着这个一脸怒气的刑部尚书,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
宇文府邸之中,宇文成化正坐在一旁一脸的郁闷,本以为能拿掉南宫羽的兵权,没想到最后搞成这样。
宇文鸿儒淡淡的说:“急什么,看你这气冲冲的样子,这不是可以派人插手左威卫了吗?能先安插个副将进去以后就能安插个正的进去,兵权要一步步来,急不得,有总比没有好。
哼,常家,南宫家,早晚一个个都要把你们收拾了。”
宇文成化是真佩服自己父亲的性子,但是父亲说的也有道理,无奈的点了点头。
几日之后,兵部的嘉奖令飞奔边关。
朝廷正式加封尘岳为从三品凉州副将军,肖正业无意升官,就特赐豪宅一座,黄金千两,良马百匹,家中子弟可入朝为官,以表彰其功勋,褚玉成升任正四品武关宣慰使司同知,尘岳手下一干将领全部封赏。
尘岳当即就被肖正业从武关召到了凉州城,奇怪的是并没有让他去官府议事,而是直接被叫到了肖正业的将军府,整的尘岳一头雾水。
到了地方,尘岳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将军府,整个府内的装饰很是朴素,没有什么华贵的气息,庭院之中栽着几棵古树,足有怀抱之粗,两侧的木架上摆放着一些兵器。
府中也没多少仆人,领着尘岳进门的管家板着一张死人脸,盯得尘岳浑身发冷。
前脚刚踏进肖正业的房门,后脚就挨了肖正业一脚。
尘岳抱头鼠窜:“将军,你身为堂堂凉州将军,竟然搞偷袭,来来来,咱们去院子里,光明正大的较量一下。”
自从尘岳跟着周如海以后,就和肖正业也熟了起来,如今更是一起经历了大战,升了官,离肖正业也只有一步之遥。
尘岳虽然心中充满着对肖正业的尊敬,但是表面上依旧改不了嘻嘻哈哈的性子。
“呦呵,兔崽子。”
肖正业一声笑骂道:“长本事了啊,怎么,升了官就敢跟我叫板了是吧?老子不是把凉州将军让给你了吗,你死活不要,这下害的老子还得继续操心,过来,再让我踹一脚!”
肖正业是真心不想再干了,但是朝廷的旨意总不能不接受吧,也只好继续干着,这不趁着尘岳来就捉弄一下他,解解气,打心底肖正业喜欢这个老伙计周如海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人。
“别别别,将军您饶了我吧,这凉州将军我真干不了,放眼整个凉州,除了您谁还敢做这个位置。”
尘岳又开始拍起了马屁,转头一看客厅之中竟然摆着一桌还算丰盛的菜肴,立马就开心了起来:“呦,将军这招待我的伙食还不错嘛,刚才看您那管家的脸色,我以为今天只能喝粥呢。”
肖正业被气得哭笑不得,指了指凳子示意尘岳坐下,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啊,以前是我的亲兵,后来受了伤,不能打仗了,也没家人,我就把他召进府做个差事,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谁都这个脸色,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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