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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疯?”
白子瑜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变得尖锐又刺耳:“你做都做了,还害怕我说吗?谭怀承,你喜欢楚言熠又如何?楚言熠连宋砚西那种天之骄子都看不上,又怎会看得上你这种花心风流滥情的不堪之人!”
“呵呵,以为自己英雄救美,就能抱得美人归了,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楚言熠那种能把白家害得家破人亡,又能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的冷血无情之人,就算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有半分感动,说不定还会怀疑你。
谭怀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像你这样的烂人,也就只配在一个又一个赝品身上找寻慰藉!”
白子瑜被气狠了,一股脑的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说到后面越发口无遮拦,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谭怀承微皱了下眉,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你说得对,我花心风流滥情,就像地上的一滩烂污泥。
而他就像高悬在天边的洁白明月,污泥要想触碰明月,只会弄脏了明月。
即便明月不嫌弃污泥的脏,污泥也未必有伸出手的勇气。”
白子瑜闻言,眼神狠厉地瞪向他:“楚言熠在你心中是高悬在天边的明月,那我、我哥、江与白......我们在你心中又是什么?是地上的尘埃吗?”
谭怀承轻阖上眼,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白子瑜却不罢休,咬着牙根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谭怀承你回答我,我、我哥、江与白.....我们在你心中是什么?”
谭怀承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白子瑜,我和你们每个人之间都不过是各取所需,你们在我心中是什么重要吗?你如此纠结这个问题,难不成是觉得陪我上了几次床,我就该喜欢上你吗?”
顿了几秒,他突然眼神玩味地盯着白子瑜:“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白子瑜倏忽怔住,过了半晌,他尖着嗓子大吼:“谁喜欢上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我又没有眼瞎,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这种烂人!”
谭怀承不怒反笑:“没有就好,我最讨厌跟床伴有感情牵扯。”
“谭怀承,我诅咒你一辈子都求而不得,孤独终老!”
白子瑜吼完这句话,大步跑出了病房。
窗外的风吹进来,轻轻卷动着窗帘,安静的病房回荡着谭怀承低低响起的声音:“你们跟我一样,都是地上的一滩烂污泥。”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白子瑜刚才的问题。
......
这两天宋砚西一直等着陈淮的调查结果,然而结果还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令他诧异的电话。
“砚西,想知道十年前你遇见的那人是谁,一个小时内来XXX咖啡馆找我,过时不候。”
白涟用陌生号码拨通宋砚西的电话,生怕他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立即挂断,语速略快地丢出这么一句话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砚西心里“咯噔”
一跳,举着手机愣了许久才放下。
陈淮不在公司,他唤来秘书梁睛交代了些事情后,拿着车钥匙出了办公室的门。
来到XXX咖啡馆,宋砚西面无表情地推开门时,白涟姿态优雅地端着咖啡细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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